宴会散席的时候已近午夜十二点，来客陆陆续续离开，和李朝俞关系近的几人又寒暄好一阵才散伙。

    李朝俞和付乐莹相识十多年好不容易确定关系，如今待在一起多少有些腻歪，付启阳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亲密互动，朝魏栩宾指指停车场方向就打声招呼离开。

    车辆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后往付启阳的公寓开去，魏栩宾学校和他的公寓虽然相隔不近但在一个方向，夜已深付启阳只能将人载回自己的公寓留宿一晚。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为了避免尴尬，付启阳打破平静，“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留学？”边开车边用余光打量旁边的人。毕竟留学要花一笔不小的费用，加上其余七七八八的消费也是个无底洞，魏栩宾的家境具体不知但也猜得到是哪种层次。

    被询问的人把头偏向驾驶这方，“我那时没路可走，是我的老师给了我这个选择。”

    “这样啊……”

    早两年这话付启阳听听就过去了，现在来回想大学毕业那段时间还有西盈山的插曲，也回味过来这和自己有关。他和魏栩宾这个坎还真难跨过去，不过到下半年十月两人就各走各路了。

    想到这付启阳心情放松不少，又开口道:“那你留学的费用从哪来的？”没得到对方回答耳唇却被两根略粗糙的手指捏住，这回付

    启阳也稍微往旁边偏过脑袋，“你这儿留有耳洞，另一边也有？”即使开了灯而夜晚开着车付启阳也分不出太多注意力去看对方，只回了个“嗯。”很不适应对方随意的动作透露出的亲昵。

    “两方学校合作交流密切，留学方面也有更便利的途径，去除了乱七八糟的中介费。一来费用更少，二来学校针对贫困生也有政策支持。这几年我得到的奖学金和有时参与项目所得报酬也能过下去，再不济还有兼职工作。”魏栩宾松开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刚才的问题，对于自己的状况很是坦然。

    看来对方手头并不宽裕，可之前在宿舍里为什么不要那三百万，付启阳实在想不通，决定到合约结束的时候给笔“分手费”　，当做封口用吧。

    “我身上这衣服是我之前打工的西装店老板那里借来的，真一泼酒上来我也不好交代，这次真要谢你了。”

    这是魏栩宾今天第二次对他道谢，付启阳听这话也很是愉悦，说话的语气也轻快起来，“我这车是新买的，你还是第一个乘客，难得你穿回正装，我还给你充当司机呢。”

    “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你吗？”

    正说着话车子就开到了公寓楼下的固定停车位上。在这个主要出行靠自驾车的国度，找个车位挺困难的，付启阳买房的时候也额外花费买下这个车位。

    刚松下安全带，两人的背椅突然往后平展开和后座拼接，足够人平躺上去。

    “你……”

    原来是魏栩宾按下背椅的开关。

    “为了表达谢意……”话没说下去，付启阳的腰侧被一双大手隔着衣服轻轻捏拿。

    “等一下，我不想要这种方式的回报。”魏栩宾把埋在他颈肩的脸仰起，“上一次你不也挺舒服的吗？”

    别墅那次付启阳至今都不敢回忆，再怎么脸皮厚可那些细节实在太羞耻了。现在被另一个当事人提起，他根本无力反驳，谁让他当时确实爽到了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对方没说话，魏栩宾不再忍耐，开始动手去除身上的衣物。车内一片黑暗，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付启阳全身紧绷，心脏搏动的速度快到自己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衣服不能弄脏。”听着魏栩宾的声音，在这开始转热的季节半夜密闭的车厢内付启阳的汗水从皮肤渗出，两人都饮了酒，那酒Jing味道在封闭狭小的环境里，空气中都能透过嗅觉使人更加迷醉，尤其是视觉被屏蔽的情况下。

    午夜寂静的小区，熄完灯的公寓楼前一辆崭新的小车两具属于男性的rou体正交缠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