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剥吧,这么大年纪了吃个花生还要人剥算咋回事?”
秦父悄悄点了点几个儿子,摇了摇头,抓过一把花生剥一颗就放一颗到秦母手里。
三个小的本来还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李绮罗剥花生,可是秦伀说够了后,李绮罗便不剥了,他们俩人改喂了,你喂我一颗,我喂你一颗。
秦子远一开始还巴巴的张着嘴巴,等了一会儿却见小叔叔和小婶婶像完全没看见他一样。
这喂花生有什么好玩儿的?他觉得无趣,就想回去找张翠翠,却没想回头一看,他爹也在给他娘喂花生呢。
“娘?”
张翠翠没应。
“爹?”
秦奋也没应。
秦子远撇了撇嘴,看了看两个懵懵懂懂的小的,脸鼓了鼓,“有啥了不起,我也会剥哩,子浩,子茹,哥哥也给你们剥!”
至于秦芳,早在气氛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就悄悄回了屋子。
大年三十就这么过了,三个小的后来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也不知道大家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剥花生。
早上他和子浩一起床,就被张翠翠打扮的像个团子一样,挨着给家里的长辈拜年。秦母给三个小的各给了一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面装着三文钱。
几个小的乐的跟什么似的。
没想到惊喜还在后头呢,李绮罗也给三个小的包了红包,没有越过秦母,给了两文,这可把三个小的差点没乐疯,一个个nai声nai气的喊着小婶婶真好。
子远和子浩都放心的将红包给了张翠翠保管着,就是子茹,她虽然还没满两岁,但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东西只要到了她娘的手里,就没有再给她过,于是,她一拿到红包,就忙往自己衣服里塞。
偏生人小,穿的又多,老半天藏不进去,急得只跺脚。
这时马大妮将手伸向了子茹手里的两个红包:“子茹,你还小,娘帮你保管啊,你拿着别弄丢了。”
子茹忙将红包藏到背后。
“你这孩子,小孩子一个,拿这么多钱干啥?”说完到底还是将子茹的红包收了过来。
子茹倒没哭,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马大妮手里的红包。
小孩子的红包都是大人收着,一般收着收着,就没了,大家都这样。不过马大妮她拿到了钱,很可能就挥霍了,秦母不放心叮嘱了一句:“你要给她收着就收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存不住,看我不收拾你。”
马大妮讪笑:“娘,这咋会呢。”
大年初一,要给祖宗拜年,这项活动只有家里的男人才能去,秦母给几父子准备好了纸钱,鞭炮,便带着几个儿媳和女儿远远的站着。
子远和子浩虽然人小,但也是家里的男丁,是有资格被带着到祖宗的坟前祭拜的。这个社会,就是以这样的森严的不能越雷池一步的规矩划清了男女之间的等级。
女子嫁到一个家庭中,为其生儿育女,使家族得到延续,可是到最后连拜祖宗都被隔绝在外,何其讽刺。
给祖宗拜年,是一项很庄重很严肃的大事,即便秦母带着几个儿媳和秦芳站在远处,也微微向秦家祖坟处拜了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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