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大伯,贺炤没来由地紧张。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又干了什么值得挨批听训的事,他的紧张完全是下意识的。下意识比有意识恐怖多了,因为你想不出理由。没有理由就没有准备,这招儿怎么接?
直到闹明白贺荣川不是冲他,是给老爷子送药来的,贺炤的心仍有些扑腾腾。他直觉他还是那个捎带脚的,绕不过去。关祁说他想多了,他说:“不信就看。”
果然,他拉着关祁刚躲回房间没一会儿,贺荣川上楼来了。倒是没说什么,先环顾了房间一圈,关祁马上明白自己该出去了:在不需要他服务的时候,贺荣川的眼里是没有他的。无所谓,反正关祁对这叔侄俩接下来的谈话不感兴趣,正好收拾收拾出门赴约。他已和贺天耀约好了,进门就干,不在洗澡上耽误工夫。
等他一身香喷喷地从浴室出来,贺荣川居然还没走;更居然的是,他和关祁一道走,主动问关祁准备去哪儿,他送他。
怎么,又想哥俩一起来?关祁坐上车瞄一瞄他,觉得气氛不像。那是怎么了这么热心,有事说?什么事?觑着他正打方向盘的手,关祁心里忽然虚了一下,不会是关于贺炤吧?这叔侄俩刚才说什么了?贺炤那个没心眼的大嘴巴……关祁一声不响地警惕起来。
却是半天沉默,贺荣川没有提审他。看来不是把他和贺炤分开谈话好看看口供对不对得上。关祁松一口气,同时有点无奈地笑:“说点什么?这么安静好别扭。”
“贺炤最近Jing力集中吗?”贺荣川问。
好吧,还是贺炤。关祁又抽一口气,说:“他确实需要伴儿,他一个人就走神,得有人看着他。他其实很了解自己。”
“那你就好好陪着他。”很意外,贺荣川用了“陪”这个字。
关祁笑言:“也许他更希望是个女生陪。”
“我不希望他这个年纪谈恋爱,他还把握不了自己……”
关祁总觉得他这话卡了一半,但他就停在这儿不往下了。也许真像贺天耀说得那样,他太在乎这个侄子了。贺天耀说,贺炤的父亲就是在贺炤这个年纪开始了一段恋爱,在刚进大学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弄出了贺炤。结果呢?
“不给他空闲胡思乱想,我给他留了作业才出来。”
“最好能天天看着他,薪水可以涨。”贺荣川这时才想起问关祁具体去哪儿。
关祁报了一个地址给他,详细到门牌号码。贺荣川听完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说:你把贺炤一个人仍下写作业就是为了跑出来打炮?你就这么饥渴?显然他知道这地址是贺天耀的家。关祁险些以为他要掉头把自己送回去,那就太过分了,什么工作还没有休息的权利?对贺炤他已经够负责了。再说,炮是一个人就能打的吗?他怎么不去埋怨他那个同样饥渴的弟弟。
接下去,两个人都静了。关祁不时扫一眼贺荣川的表情,从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他读不出任何情绪,似乎也没有埋怨。关祁的心里不知怎么又有些痒痒的,想起那天给贺炤撸,某个瞬间他联想到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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