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还不让我摸,说没感觉。”贺炤停在屋门口,对关祁的话将信将疑。
关祁套着衣服说:“这都不懂?对我,光摸不够啊。”
“你那天怎么不说?”贺炤走回来两步,声音也放低了,有点咬牙似的。
这让关祁以为他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想倒后账。关祁说:“你问了吗?跟我马后炮,别自己干的事往别人身上推。你让我摸的。你那样都要憋死了,回过头倒赖我?噢,你让我摸我就得摸,我真摸了你又嫌恶心?那你别让我摸啊,你别硬啊……”
关祁这一大串连珠炮直接把贺炤噎哑火了,半天凑不出一句整话。他哪见过关祁这张带了点耍浑的脸,他以为关祁就是他平时看到的那样,一个充其量比他先自由两年的“过来人”;“过来人”受雇于他,他在心理上天然的就有一种“没大没小”,冷不丁听关祁对他不客气,还真有些被唬住了。
关祁不管他,出去洗漱,丢他一个人在那儿消化。谁让他手欠,关祁还不高兴一大早被人闯门呢。
整个上午两个人都不尴不尬,一个埋头做题,也不知做了几道,一个俯脸看书,其实没看几页。倒是难得安静,谁也没找谁闲话。到午饭桌上两人仍比着装哑,连贺老爷子都觉得奇怪,怎么突然间都食不言了?贺成砚最近白天总出门,他不在,连个打岔的人也没有。
贺炤最先撂下饭碗上楼,他是不管不顾,一家人担待他早已经习惯了;关祁怎么说也是外人,礼貌总得顾几分,随老爷子聊了几句,说贺炤早上做卷子不顺,自己跟自己较劲呢。爷爷说:“早这样多好。”
受不了再经历一遍上午的沉闷,关祁回了自己房间。他几乎已经做好搬走的准备,贺炤却抱着习题册跑到他这儿来了。来了也不说话,往桌前一坐,整个是旁若无人。
关祁在边上看了他一会儿,说:“以为你不想留我了。”
“凭什么,暑假还没完呢。”贺炤未看回来,盯着英语阅读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他问关祁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我是零。”关祁说,“你问这个干吗?”
“你为什么想让人Cao?”贺炤还是低着头,手握着笔,好像不是这个姿势他就张不开嘴。
“你为什么想Cao人?”关祁用反问回答他。
“爽啊。”他这时瞟了关祁一眼。
关祁半笑不笑地皱皱眉:“你Cao过吗就说爽?”
“你不也没有?”贺炤也皱起眉,他这次倒是没被噎住。
“我找人Cao我就够了。”关祁说。
“你为什么想让人Cao?”话又问回来了。贺炤撂下笔,在椅子上转了九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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