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马车里温存了许久,直到午间时分,有侍卫来传话说午膳在镇上酒楼用,黎舜便借口衣服弄脏了,让成福送了一套干净的进来,把原先身上那套换给了香香。只是两人体型差距实在有点儿大,黎舜穿惯的窄袖劲装到了香香身上差点成了宽袍大袖,倒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黎舜忍俊不禁地打量了一番,解下自己的革带缠到香香腰间,帮他把多余的布料束住,却又借着机会在那截窄腰上来回摩挲,直到香香赤红了耳尖,才又细细地给他穿好披风,嘱咐道:“在这儿待着,别弄出动静,饿了就再吃些糕点,等会儿我给你带些热的吃食回来。”
他急着去找秦念,确认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谁知黎舜将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却打眼瞧见秦念正在等着他。黎舜收敛了面上的温柔神色,步伐从容地下了车。
秦念对黎舜突然转变的态度不以为意,笑yinyin道:“黎舜温香软玉在怀,旅途劳顿可解一二?”
“果然是世子殿下的手笔。”
“不错,是我。前几日听闻黎兄有意为这奴隶赎身,却碰壁而回,想必心中有不少疑惑吧?”秦念没有等一个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母亲的家族周氏,黎兄一定有所耳闻。香香作为周氏的直系孩子,得当今亲下圣旨充作官奴,南风之时只是接了单子,负责将他调教成接客的倌儿,却没有买卖他的资格。”
“香香的身契,连同当初圣旨的副本一道,封存在刑部的档案库中,是死契。他生是黎国的官奴,死,也是黎国的鬼魂。”
随着秦念的陈述,黎舜心里有些难言的酸涩。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少年知道一辈子无法摆脱命运却接受了十几年的调教,为了他在黯淡的人生中仍不死心想要点亮一星烛光,为了他初见自己就用拙劣的手段“勾引”恩客,却被自己狠抽了一顿鞭子。
黎舜回望一眼马车帘子,掩去眸中情绪,看着秦念道:“黎舜是外乡人,不懂秦国的律典。只是念弟既然刻意把他带到我面前,又是南风之时幕后之主,想必总是有些法子的。”
秦念展颜一笑:“这个回头再说。黎兄孤身一人在秦国,若是觉得孤单,就常召香香去府邸陪着,这笔账就让做弟弟的请了吧。”
黎舜听得如此说,就知道现在也问不出的多了,于是点了点头。既然秦念肯“回头再说”,那么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了,要用午膳了,美人独坐车中岂不可惜,不如带着他一起去吧。”
香香在车内将二人对话听得真切,心中不免多添了几分悸动和企盼,等听到秦念让他一起去吃饭,却又难免害怕。黎舜拉开车帘,只见奴隶两手在胸前紧紧攥着披风,眸中一瞬惊喜一瞬担忧,便朝他笑了笑,伸出手道:“别怕。”
秦念吊儿郎当地倚着马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嚯”。
出访团的行程早就快马加鞭走驿道传了下去,如今镇上的小酒楼被整座包下,一楼大厅里已经坐满了随行的仆从小厮,见秦念和黎舜进来都站起来行礼,几人在侍奴的指引下上了二楼雅间,秦彧宣已经在主位上坐定,子规跪在一旁给主人捶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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