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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甄影对着马桶吐得死去活来,酸汁阵阵的时候,有人温柔地挽住她背后凌乱的长发,轻抚她的脊背,“好些没有?”
厕所里,一时无言,甄影跪坐在地板上吐得狼狈,颊边沾上汗shi的发,而身边的谭全雨细心地挽着她的发,让她吐完舒服一些,清风吹来翠山的虫鸣蛙叫窸窸窣窣,给微热氤氲夜晚的底色添上几丝天长地久。
只是甄影没被好气氛感染,推开他递来的shi毛巾,眉目冷淡,“不用你扮假惺惺,去搵任你玩弄都不会怀孕的女人吧。”
自怀孕以来,甄影的情绪起伏愈大,谭全雨颇为忍让,知道她怀BB很辛苦,他强行摁捺情绪,毛巾悬在空气中,“先擦嘴,想知道什么我跟你说。”
见谭全雨一派冷静,甄影愈加恼怒,好似自己在无理取闹,气道,“那种女人谭生都钟意?为她掏钱买花篮?两人当我面就亲亲热热,下一步是不是背着我同她聊sao喝酒,一夜情,包她做二nai?”
谭全雨的浓眉越听越拧在一起,面色不虞,“一,我没送花篮要她陪酒,是小康送的。二,我同她以前无瓜葛今后都无瓜葛。三,甄影,我要是存异心包二nai,压根不会被你撞见今日这一幕。我最不钟意被人冤枉,我做过的事我会认,但是没做过的事不要随意编排在我身上。”
她在这身体难受情绪翻涌,他在那言语犀利出口成章一二三,甄影用手背用力擦去嘴边的酸水,觉得他在说谎,不由冷笑,“没掏钱?那一定是酒桌上谭生魅力过人,丘小姐对你念念不忘。是咩商演能得你们这么喜欢要人陪酒?话俾我知,我也去表演。做良家一点趣味都没有,让自己老公领着别的女人来糊弄。”
话音刚落,甄影立时悔悟这话不该说,明知谭全雨对这种利用身体的行为很排斥,一时之间她没了方才的气势,偷偷瞧他的脸色,怕他生气。
当初夜店丘素那出show看得谭全雨很是烦躁,心里千回百转,随意脑补甄影要是在台上扭着腰抖着胸说些勾人的sao话,他已是气炸心肺。
如今听到甄影的这番话,谭全雨怒极反笑,扳过她的肩膀,二人面对面,他的指腹狠狠擦过她的双唇,他就是要她疼,疼才记得住,“话要想好再说。”
甄影缩瑟了一下,谭全雨低头说话时的气息度到甄影的唇边,很是危险,一字一句他要她听得清清楚楚,“你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若是有一日,你再自甘堕落,我就把你剥光衣服绑起来,你连家门都不用出了,不是发浪要扭吗?扭给我一人看。”
……
甄影的物业一室一厅,天花板的吊扇轻轻运转,二人宿在卧室的床上,一左一右。
洗澡后的谭全雨背着身,二人无话,甄影睡意全无,明日要登记,今夜吵得不可开交,真是大不吉利。
夜间甄影咳嗽,谭全雨浅眠醒了过来,爱她成了惯性,下床为她倒水。
甄影是故意咳嗽得大大声的,她小口小口喝着,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他神情清明,二人视线撞上,谭全雨眸色复杂,看不清情绪。
甄影原想拉住谭全雨的手跟他道歉,说她错了,但是碍于自尊,始终开不了口。
次日,两人在尖沙咀婚姻登记处登记,预定早上十点。
谭全雨洗漱后做早餐,甄影为今日的登记特地买了身酒红色的套装,优雅矜贵,她对着镜子梳头,不时往身后厅中扫一眼。
都不知消气没有。
想到这,甄影去翻找昨日塞纸袋里的麋鹿发箍,希望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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