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吧嗒往下掉,光着脚丫子坐在冰箱前的地板上,聂彦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等她哭够了,聂彦伸手摸她的两只脚,都凉的僵硬了,像冰一样。
聂彦把人抱到沙发上,拿了蛋糕哄她,他不太会哄女孩子,但他知道安宜爱吃甜食。
安宜没吃他喂的蛋糕,只是可怜巴巴的问他:“聂先生,我是不是要被送走了。”
聂彦没回她,安宜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着往他怀里缩:“聂先生,你别把我送走好不好,我害怕。”
他推开安宜,冷声训斥安宜不该如此,姑娘家的,怎么能和男人搂搂抱抱,太不成体统。
安宜闷头听他讲大道理讲了半小时,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若有,那也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
是的,聂彦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为资助和被资助。
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有钱人多爱做慈善,恩泽需要帮助的人,安宜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怜的需要帮助的贫困生。
安宜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他把自己当成大山里爬出来的姑娘了。
安宜还是有骨气的,听他说了这些,就不再愿意接受他对她的好了,她说聂先生是好人,但聂先生已经帮助她太多,她实在不愿意拖累聂先生,在聂先生家里白吃白喝,她受之有愧。
聂彦的话,真的伤到了她的自尊心,她主动承担起了老保姆和老管家的活,伺候聂彦生活起居,她那娇气样,哪里是伺候人的料。
刚到厨房手臂就被油溅了好几个泡,聂彦拿她实在没办法,把人小姑娘眼眶都训红了,还得自己哄,女孩子心思敏感,总觉得他说那番话,就是为了和她划清界限,想赶她走,她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做不好,在聂彦家里住着,担惊受怕,常常梦中惊醒,怕被聂彦扫地出门。
如此过了半个月,聂彦回家时看她穿了一身睡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腰线,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他一推门她便热切的迎上来,替他脱外套,换拖鞋,端着切的参差不齐的水果拼盘出来小心翼翼的试探坐到他腿上时,他什么也没说,默许了。
她实在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没有名分的住在他的屋里,不知何时就被撵出去,她住的太憋屈。
聂彦没谈过恋爱,但他觉得男人对自己的姑娘好是天经地义的,何况糖糖天性纯真烂漫,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应该是爱玩的,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过早接受家族企业,思想成熟,同龄人才刚毕业想着环游世界时,他便已经在金融圈里混的风生水起,他觉得年轻人谈恋爱就该多出去玩玩,他特地让助理把自己的工作减轻一点,早下班两个小时,准备带糖糖去坐过山车。
他是要给糖糖惊喜的,小姑娘都爱惊喜,他让人给他发了好多服装设计的图片,给他的姑娘买衣服,糖糖搬过来时什么都没带来,衣服都是老保姆准备的,他也没陪人买过东西。
两人在一起后要安稳下来了,他得空出来两间房给糖糖做衣帽间,家里他妈妈就有好几个房间放衣服。
他住的地方买下来设计时没考虑过将来会有女主人,不过这些都还不着急,要看糖糖喜欢,他们可以换个更大的地方,不过糖糖就是太客气了,受了他一点恩惠,总想着回报。
像糖糖这样知道感恩的人不多了。
他就不能想,越想糖糖越是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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