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上的倦气,倒显得有些病色。
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藩王们等了多久,他扫了眼席上的人,瞧,又缺了离王,真是好不给面子,这一断袖,难不成真把脚趾都给断了不成,每年藩王都需来庆朝贡,数一数,这离王都有七八年不曾来庆过。
收回视线,他朝地上跪着的大臣们掀了掀手指,笑说:“爱卿们随意点,无需拘谨”
于是歌舞继续,坐在身侧的太子很是体贴的道:“父皇若是身体不适——”
摇摇头,楚桑对宴席上的西域舞姬热舞兴趣缺缺,但目光却一个劲的飘落在大臣们带的女眷上,用眼睛挑挑拣拣一阵后,才微挑眉:“烈儿,那位是林尚书的千金吧?”
楚烈眼珠子微动,颔首:“好像是”
纵观宴会上成群的莺莺燕燕们,林千金算的上是所有女眷里样貌气度最出挑的,哎,这才是他要来参加这劳什子宴会的主要原因啊。
“这姑娘不错,气度涵养都堪称顶尖”他试探的看向自己的皇儿。
这年头做父皇真不容易啊,前些日子大臣们把自己女儿的画像一堆堆的送到他案上,差点压垮他的老骨头,就等着这做爹的来挑个好媳妇。
他是不相信画轴的,倒不是宫里画师手艺不好,只是……
对了,他明明记得华将军的女儿长的虎背熊腰,一拳就可以把人撂倒的威猛架势,嘴角还遗传着华老将军的大黑痣,怎么画里也变成了纤纤弱柳的身子,大黑痣也羞答答溜到眼角处变成了美人痣了呢。
他很想快马加鞭的传华老将军回来问问,您老人家就一个女儿吧?真的只有一个吧?好像还没投胎转世吧?
他真的不想要一个比自己儿子还高壮有力的媳妇啊……
眼见为实,媳妇还有要谨慎的挑,喏……楚桑悠悠转着酒杯,目光走走停停,终于又停在了张翰林的身边。
“皇儿啊,那张家小姐虽然长相一般,不过听说文采出众才华横溢,以后琴瑟合鸣传些恩爱诗篇也是美事一桩啊”
楚烈嘴角扬起,似乎是在笑:“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心里有数了”
提醒有效,楚桑心情也愉悦了些,抿了口酒,终于心满意足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瞧表演,舞姬一曲跳毕,台下的大臣们许多都被勾到春心荡漾了,无奈家眷在旁,也只能憋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几位藩王也都是带了节目来的,其实所有的表演都是经过宫里的重重检验,毫无危险可言,楚桑也清楚下面楚王带来的是什么表演,但还是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以配合这个其乐融融的宴会。
舞剑嘛,真的是毫无新意啊……他用衣袖挡住打哈欠的嘴。
台下的剑师愣是把一把剑舞的跟玉龙飞舞一样,豪情那个激荡啊,激荡到他老眼昏花根本看
不清玉石上的人影了。
剑影纷乱,银光熠熠,忽然间,剑脱手,夹着厉风像箭一样朝他飞来。
楚桑还捏着酒杯,眼里酸楚泛泪,还愣是有些反映不过来,耳边侍卫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他猛地被人扑到,额头撞到矮桌边角,痛得他一阵昏眩。
“父皇——”青年的声音短促有力。
原来是离他最近的楚烈一下子扑到了他,下方传来惨叫声,应该那剑师被侍卫压了起来,太阳xue忽忽的跳了几下,楚桑低哑着推了一下身上的人:“烈儿?寡人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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