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疆土,都是用他子民的血rou一点点堆起来的,这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快活的起来。
所幸的是,他身边还有像容愈一样的良臣在。
他正要和护在前面的青年说几句话,谁知从经过的那间米铺里猛然推出了辆堆满麻袋的辘轳车,他一下子没刹住脚,眼看就要被碰上,说时迟那时快,青年一个侧身忽转,便从身后托住他的腰,往后急退两步,容愈身长,这样一围就把楚桑整个护在了安全的地方,青年僵硬着:“失礼了,陛下”
被人群冲得有些散的侍卫们惊恐的看着刑部尚书几乎是环抱着主子,正要靠近的侍卫们敌不过忽然涌现的人群,纵使轻功了得,一下子都靠不过去。
天空绽起烟花,百姓们更加激动,热烈的欢呼跳跃。
楚桑被人这样护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青年虽然看起来削瘦,但所幸肩膀还是宽厚的,胸膛贴着自己的背脊,还好不烙人,好像比他书房里的Jing细靠背还暖和。
原来爱卿你倒是功用颇多啊,他微微仰头,天空上七彩烟花一朵朵的绽开来,青年的眼底是黑的,但映着忽现的五彩光,临水照花一样,花在月下,又在水中。
青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微微转了个方向,朝向街另一边,话语间带着豁出去的倔强:“陛下,您记得这里么?”
米铺的对面的街上,最大的铺面,彩带垂帘随风而飘,里面寻欢的打闹声和扑鼻的胭脂香就算隔么远的距离还是听闻的到。
京城最大的温柔乡,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啊……
容愈低下头,笑了笑,冷峻的长相里还有几分涩涩羞色:“您当时救了臣,您还记得这里吗?”
他诧异,慢声说道:“寡人自然记得,只怕提了你会难受……你能自己说起,那很好”
先头在饭桌上,容愈说自己出身低微,其实这不是实话,但也不是谎话,事实上容愈的父亲容修曾经是监察御史,位高权重,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查出勾结官吏贪污朝廷修缮河道的银两。
洪灾一来那偷工减料的河堤自然挡不住水,一下子百姓流离失所死伤百万,当时他大为震怒,追查下来,作为贪污最多的容修自然是要人头落地的。
财产全部充公,连子女都入了奴籍。
而容愈就是容御史唯一的儿子。
那时他在街上偶然看到这孩子在大街中间被打得全身破损,大腿不知怎么搞的都化脓了,莲香院旁边就是小馆馆,从里面追出来的几个大汉就当街开始抽人,那小少年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不哼不吭的死咬着嘴,就是不肯回去。
少年扬起一张还算干净的脸,小小年纪,眉眼漂亮的很,隐间将来的风华,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那双像火燃烧起来的眼睛。
怎么会有那么艳的火烧在眼瞳里,赤色一片,足以燎原。
“那是容修的儿子”一起的二表哥摸着下巴惊奇:“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看来还是有人私下要整他们”
难怪,有点眼熟。
“树倒猢狲散,这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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