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哽回去。
“食不安睡不稳,夜夜难眠,太医说这一定是相思病,父皇觉得呢?”青年侧头。
“不……不知道。”他被青年拖着走,昏头昏脑的也不晓得现在要去哪里,只觉得两手相交处热浪滚滚,又是跳动又是安稳,安稳啊……他吞了吞口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烈收紧了底下的手,微微笑道:“回客栈啊,先让容愈提前返京……我要先休息一会,有点撑不住了。”
他吓了一跳,忙问:“哪里不舒服?叫御医看了没?”
青年对着这份紧张好像很受用,眯着眼道:“就是困点。”扯了一下马绳,解释道:“这是第七匹马了,以前的一路都用掉了,西平山路不好走,有点费神。”
“哪里……用的了那么着急?”他听得心痛,哪里还顾得上以前的别扭纠结,从京城到西平,他和容愈走走停停,停停看看花了有六十来天,如果不眠不休的快马加鞭……
果然……是吃了宫中秘传十全大补丸的效果吗?
“啊——宁渊,这里!”
在离客栈十来步远的地方,他见容愈急急忙忙的跑出客栈大门,便连忙喊住,青年闻声回头,猛的张眼,在看见楚烈后脸色微变,就定在了原地。
楚烈拉着他又往青年那儿走了几步,施施然语气和善,以适中的语调谢道:“一路辛苦了,容相。”
容愈的脸变幻莫测起来,视线是一直落在他身上,声音低沉,眼眸骤缩:“能为陛下效劳,是微臣的福分。”
楚烈一直负手而立,将他的手也顺势给掩挡在身后,再加上袖口宽大,也看不出太多不妥。
原来,从头到尾窘迫不安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三人一同回到厢房,容愈才语带不满的直问:“皇上一人前来恐怕有失考虑。”
楚烈似乎心情很不错,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其他人还在后头,今晚可到。”
他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听不到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朝中大事,本来嘛,楚烈冒冒然离朝的确是失分寸,欠考虑,该骂该批的……
等等……首先该批的还是他这个为老不尊还的老家伙吧?
“接下来我会陪父皇回京,容相明日就可启程回京了,这一路上辛苦了。”
“为君分忧是微臣分内事。”容愈那视线还是固定在他身上,带着一点少见的迷惑,眉目间固执的浮起忧色,不顾楚烈立于前方,径自踏前一步,“陛下,您相信我吗?”
他一阵,不假思索道:“寡人自是信你的。”
容愈似咬紧牙根,肃然道:“可我不信我自己,我不敢确定,十年后,二十年后的容愈,会不会还像今天这样肯为百姓谋福,若真有那天——陛下,您还会不会后悔,当年救我?”
他对上青年坦率的眼,又看了眼楚烈神色难辨的脸,顿觉感慨。
明明是楚家皇朝的天下,但真正心怀天下的,却是外姓人,他和楚烈,毕竟是私心多了点。
“就是二十年后,你容愈还是容愈,寡人还会认得出你。”
青年终于展颜,Yin白的肤色里像沁染了朱红,慢慢荡开,沈黑的眼里温柔微荡,朝他跪下一拜:“容愈先谢过陛下了。”
他目送青年离开,一旁的楚烈缓缓转身,睇向他,“容愈是很死脑筋,难怪父皇喜欢他。”
“……”房里少了个人,空气就焦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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