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是保佑我多一点。”将他的手放在脸颊边上,青年又笑道:“就算昨晚我没守信用,父皇也不能生气。”
楼下万名将士只以为他们父慈子孝,哪里看到两人现在的暗chao汹涌,这情海若是汹涌起来,可不亚于山泥倾泻啊。
如果真要选一个死法,他宁愿死在这里面,沉醉不知归路也好……如果跟他一路的是楚烈,那就无所谓了。
老来相依,只要有楚烈就够了。
“好,不会生气。”他重复了一句:“寡人会对你好的。”
其他人怎么样想都无所谓,万千世界光怪陆离的事多的是,想要珍惜一个人又不是坏事,喜欢一个人更不是错事,他不必要遮着掩着。
楚烈嘴角有点上翘,微笑的样子让他心头发软。
“那好,父皇要等我回来,在宫里也要好好吃饭,吃完饭也不能马上坐着,一定要好好散步,等我回来父皇的脚要好好的才行。”
说到这里,他很努力的点点头,承诺着:“嗯,寡人记得的,下次寡人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楚烈一滞,随即明白过来,乐不可支的低头笑了笑,努力控制颤动的肩头,“好,好,儿臣一定期待着父皇的配合。”
他瞪眼,每次青年若用到儿臣这种自称,那绝对就是在调侃他,他都那么撕破老脸的说要去配合了,取笑长辈这种行径多么的恶劣啊。
众目睽睽下,他笑得慈祥,用手摸摸青年的脸,叮嘱道:“太祖那把剑,寡人在五岁时不小心弄断过。”
青年眼皮一颤,手不自觉的握了握剑柄。
“无须担心,后来寡人还是让人又镶起来了,只是皇儿用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切勿粗暴使用,毕竟宝物最易折啊。”
一切上了年纪的玩意,都需要后辈好好保管的。
青年识趣的收敛起笑容,正色肃然道:“是,父皇言之有理,儿臣对待宝物一定会珍之爱之护之疼之。”
言罢,头一低,就亲了亲他被一直握着的手指。
“这样,父皇可以放心满意了吗?”
万岁第六十一声
“上皇,这是皇上今日传来信,您是要现在看吗?”
为君者要有涵养耐性,就算心里想把那薄薄的信函一手抢过来看个仔细,脸上还要摆出不咸不淡的样子,他一边努力控制着因喜悦而欲绽开的老脸,一边压着自己快脱缰而出的手,沉声道:“放那吧。”
他又一扫周围伺候晚膳的宫女们,“你们都下去。”
等人清空了,他才手指颤颤的将那封私函小心翼翼地打开来。
无关军情机密,信里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闲聊罢了,也并不是初次收到,只是每次都让他心头一阵遽跳,就像一头扎进深水里拔不出头一样,将白纸黑字来回看了好几遍,怎么也舍不得收起来。
这种因为一封信就患得患失长吁短叹的样子,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紫毫毛笔沾满浓墨,提笔欲写下致吾儿,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皱眉深思,浓墨一滴滴的落在宣纸上,染了开来,他将原来写了三字的白纸揉成一团扔了开来,然后重新运墨,有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将致吾儿的最后一字改了改。
如果爱意可以传达就好了,古有鸿雁传书,就不晓得今日这情意能不能寄到。
边关吃紧,匈奴彪悍而粗野的作战手法让先头军已经吃了好大的亏,这些事他都是在容愈口中得知的,说来容愈也算有心,知他一人呆在宫里闲闲发着霉,时不时还抽时间来宫里探他,顺便告知最新的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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