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重新稳定好姿势,假装自己刚才是故意在用夸张的动作表达愤怒:“你这人怎么软弱成这样?什么归咎于你,什么因为你出柜,他们摆明就是想要坑你的钱,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会找出别的理由来抢你的股份的,你这帮亲戚又抢你钱又让你背黑锅,你居然还帮他们说好话!”
欧景年苦笑:“不是帮他们说好话。但是说到底他们的确也不是坏人,只是跟我三观不合而已。而且…说到底,我爸妈…”她低了头,忍住眼角的酸涩,重新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们是我的亲人,他们再怎么做,也就是拿掉一点钱和股份而已,无论如何,我不能…总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他们。”她以为独孤桀骜听见这种话会愤怒,或者会长篇大论的反驳自己,但是抬头一看,独孤桀骜却只是两手都托着腮,撅着腰大半个身体都晃晃悠悠地撑在茶几上,两只眼睛眨啊眨的萌死个人。
欧景年的感伤瞬间就飘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被惊吓和担忧给替代,她赶紧起身向前扶住独孤桀骜的肩,有点紧张地说:“你别一下没撑住摔下来,磕到下巴。”武林高手也不能这么玩啊,这姿势…太扭曲了。
独孤桀骜对她居然质疑自己的平衡能力非常不满,仰天从鼻孔里大大地喷出一口气,整个人又向前晃了5厘米,才直勾勾地盯着欧景年说:“从你的描述里完全没看出来他们不是坏人。我只觉得他们既蠢又坏。”
欧景年:“…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想替我报仇啊,或者夺回股份之类的,那就不必了。”她想来想去,独孤桀骜今天表现得这么反常,又提到这么多股份啊公司之类的话,应该不是想替自己报仇,就是想着要夺回那些股份,又或者二者兼有。
独孤桀骜笑得很灿烂:“你别太自作多情,我才没有想替你报仇,而且你家那点小公司的股份,我才不稀罕。”
欧景年表示怀疑:“你不是为了这个,今天干嘛表现得那么反常?”
独孤桀骜以左手继续支撑身体平衡,右手伸出去,食指在欧景年面前像催眠似的左右摇晃:“如果你是说我对爷爷nainai那么恭敬,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为了避免麻烦,毕竟他们是你爷爷nainai,要是他们看我不顺眼,反对我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欧景年:“…所以说到底,就是在讨好岳父母,不,岳祖父母?”
独孤桀骜:“这不是讨好,只是一种战术,战术,懂吗?”
欧景年又笑了:“好的,‘讨好’战术,我懂。那么你干嘛要编造我相亲的段子?还说什么二胎三胎的话?你明知道我不会结婚生孩子的。”
独孤桀骜眉毛一挑,身体平平地从目前的角度跳跃而起,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来做指责状:“谁说你不会结婚?欧景年我警告你,就算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也不能恃宠而骄,说好的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的!你这时候说你不结婚?信不信我杀了你。”下不下得了手再说,狠话一定要放,江湖人嘛,输人不输阵,阿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呃…
欧景年哭笑不得:“宝宝,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我跟你是认真的,但是我们…没办法结婚的,法律不允许。”
独孤桀骜:“瞎说,我看你看的电视里就有结婚的。”
“那是外国人。”
“那我们就去外国结!”
欧景年以手抚额,无奈地叹了口气:“结婚的事先放一放,那个,你能先给我解释下你到底为什么要编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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