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喂你一次。”他态度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幼稚!”她口是心非,最后还是上前咬了口煎包,再用筷子接过来。
前天,她的“客户”给她发消息说收到作业了,又说自己亲手把信交给了沈蘅,并强调自己没有偷拆。15岁的沈蘅还是去补课了。或许没有抗住母亲的压力,抑或她根本就不相信。
那么自己能留下来的时日,还算富裕。她总该做些什么。
譬如,让沈蘅相信自己;让梁逾至彻底认识的他那生父的凶残。
改变与离开
“你猜我一回家怎么了?嘿,她倒是把饭菜都做好了!什么贴心啊,最后我问她,她才承认从补课那边跑回来的。只补了上午的课。就是心思不在学习上。我哪知道她的,一天天神经兮兮的,这几天喊我去医院检查身体,搞得我以为我大限将至……”
沈蘅卑微地叹口气,明明她是一片好心。全天下的父母,好像总会把对孩子的爱意深埋在日常的恶意讥讽中,孩子不能因此肤浅误解父母,必须主动挖开那些打击刻薄的言辞,发掘出对方舐犊的拳拳之心。
“沈蘅!你在洗碗吗?怎么一点声儿没有啊?我跟你说啊,你不去补课那就好好在家里给我干活,啊?说句话。”
“知道啦!”她心有不甘,赌气似的把碗盘砸得叮当响,又惹来母亲一顿谩骂。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沈蘅擦擦手就跑去开门。“啊,沈蘅,那个人又给了你一封信。”沈蘅迟疑接过,信上寄来的地址果然和上回一样。那地址她在网上查过,居然是一家顺丰寄件点,写回信必定石沉大海。给她送信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探过头,问:“你不看看他给你写了什么吗?”
沈蘅把信封塞进兜里,从前“万事好商量”的模样变得为难,言行里都带着拒绝与他人共享的意味。“我……一会儿看。”
小姑娘也识趣,撇撇嘴,装作不在意,下一秒又悄声跟她说:“那你也保密,别说我去网上找人帮我写作业。”沈蘅忍俊不禁,笑着点头答应她。
回房锁门,沈蘅迫不及待拆开这第二封信。昏黄又爱跳闸的钨丝灯不够满足她,沈蘅只能再次翻出小台灯,对着刺眼白光逐字逐句读出这封信。“2020有场疫情……疫情?要备好口罩、消毒ye、酒Jing。”她觉得这段有些无聊,记忆中身边几乎不会受到传染病的影响,于是便跳过了。
“你想尝试一下吗?成为他们口中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沈蘅’这个名字会传遍整个年级,人人都会知道、都会编造关于你的故事。贞洁变yIn荡,所有人都爱看这种戏码。如果你让自己陷进去,没有一个人会偷偷给你塞纸条,写着‘我相信你’。”
不忍卒读,沈蘅断断续续将信的内容大致看完,把信纸叠好,内心一片惊恐荒芜。未来的自己在恳求、逼迫她赶紧做出与历史南辕北辙的选择。
到底该怎么做?她今天明明也逃走了啊?
沈蘅其实最先是怀疑的,直到她课间找到助教,怯怯地询问对方:“老师,这个班里有没有一个叫苏嘉嘉的同学啊?”
“有啊,第三排穿花裙子的那个就是。”因为是课间,助教声音不再压低,把苏嘉嘉本尊都给惊动了。
猝不及防对上了一道好奇又冷淡的目光,沈蘅连忙弯腰低头,佯装问题。虽然面上镇定冷静,心脏却止不住惊跳,手心也沁出一片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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