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在手指上把玩了下,凑鼻子前闻闻,这个倒没什么怪味,就薄荷味挺浓的。
阮玫“热情”介绍:“这盒是西瓜味道的。”
陈山野含住烟嘴,火机已经举到嘴边了,突然眼角瞥见那商务男还直勾勾地瞧着他们两人。
他顿了顿,把火机塞回裤袋,大掌绕了个道扣住阮玫滑嫩的后颈。
阮玫一时不备,微扬起下巴,瞪大了圆眸不解地看他。
陈山野嘴里叼着烟,话语有些模糊:“借个火。”
烟头和烟头互碰,随着一声吸气,火花在两人中间燃起。
滋啦滋啦。
Night.28
列车高速行驶,窗外遠处或蓝或绿的景色缓慢地匀速往后退,突来的一片黑暗瞬间掩去了眼前所见的一切,只剩车窗倒映着朦胧不清的人影。
进山洞了。
阮玫的耳朵立马难受了起来,她赶紧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以缓解气压变化造成的耳膜不适。
“又困了吗?”身边传来陈山野声音,在她闷闷的听觉里更显得浑厚低沉。
她摇头:“不是,是进山洞耳朵不舒服……”
一个哈欠打完后成效甚微,耳朵依然是浸在水里的贝壳。
见她用尾指堵住耳朵不停按压,陈山野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囊,在里头摸了包东西放到阮玫面前的小桌板上:“吃这个。”
是包软糖,草莓味的。
“你怎么还随身带小糖果呢?”阮玫也不跟他客气了,拆开包装捏起一颗果冻般的糖果丢进嘴里咀嚼起来。
“是钟芒……就我一老乡给我儿子的。”陈山野解释道,早上钟芒拿完红包后还塞了几包小糖果给他,说是给陈思扬的,他懒得再开一次行李箱,就把糖果装进随身书包里了。
咀嚼了几下不适有所缓解,阮玫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她和陈山野自那一个雨夜之后就没聊过这件事,她没提起,陈山野自然也不会无端端开口,而正好现在有了个缺口,她便顺势问一句。
“他叫陈思扬,五岁了。”
说话的时候陈山野侧着头一直看着阮玫,想看她对这件事有没有反感和排斥。
他知道阮玫不介意他的婚史,所以此时才会坐在他身边,但孩子是另一个摆在他们面前很现实的问题。
谁都不是圣人,他没办法强求阮玫对陈思扬心无芥蒂。
姑娘嘴里嚼着糖,可能为了缓解不适,她咀嚼动作带了些夸张,rourou的腮帮像ru白色气球一下下鼓起:“读幼儿园了?”
她的眼神没有一丝躲闪,没有一丝嫌弃,眸子像蝴蝶泉那般澄澈晶莹。
陈山野暗吁一口气,点头:“对,中班了。”
“你老家那边的幼儿园复学了吗?”阮玫的许多个妈妈客人们因为六月初幼儿园即将复学,已经在朋友圈提前放鞭炮庆祝了。
陈山野笑笑:“今天复学,早上他爷爷nainai带他上学,他太兴奋,走着走着还摔了个跟头。”
今天周一,陈山野选的这一天回家,周四回广州,这样不耽误周末高峰期接单。
说是回家四天,可在路上的时间就花了两天。
“摔跤啦?人没事吧?”
“没事,男孩子总是这样的,摔倒了再站起来就好。他到了幼儿园门口,还让爷爷给他录了个视频发给我。”说着说着,他习惯性按开了相册——他把家里发来的视频都另存到手机里了,但手指在快触到视频文件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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