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成鸢一瞧见穆承雨满脸茫然的表情,就晓得他将这件事忘记了,他迈步踱到了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封羊皮纸袋,递给了穆承雨。
穆承雨首先看到的是羊皮纸袋封口的蜡印,上面的戳章是一只鹈鹕的形状,穆承雨思索了半晌,都没想出这是什麽机构的标志,他将羊皮纸袋打开,里面是一叠纸本资料,他迅速找到了所属机构的名称,刹那睁大了双眼。
「Omega教化馆,这是……为什麽会有这份文件?」
所谓Omega教化馆,其实就是专门让犯罪的Omega服刑的地方。
邦联宪法其实对Omega公民是非常优渥且偏袒的,除非重大刑事案件,或是涉及泄漏邦联机密、叛国嫌疑之类的重罪,才会被判刑,所以通常会被判入教化馆服刑的Omega,都是犯下重罪,且被处以几十年有期徒刑或是无期徒刑,鲜少会有其罪刑只有几年徒刑而最终被法院定谳的案例。
甚至在实行及规章之间,某个被默认的模糊领域之中,Omega是被免除死刑的。
穆承雨满腹疑惑得阅览起邱大人交给他的文件,大抵上是指某位受教(刑)人因为多次被医院诊断出病危的缘故,得以保外就医的方式假释,这是一份核准假释的官方文件。
穆承雨刚刚只匆匆看了一眼受教人是一位华姓的Omega(文件上有匿名,只有姓氏),年龄不过二十几岁而已,因为蓄意伤害罪以及窃盗罪被判处五年徒刑,因为这种可轻可重的罪名被判刑的例子实属罕见,穆承雨反覆看了几遍,也没找出为什麽邱成鸢要特别拿给他看一份假释文件。
「这个Omega是谁?」穆承雨问道:「是我认识的人吗?可是姓华,我没有认识姓华的Omega……」
「你不是跟我提过,想要找一个人?」邱成鸢淡淡道。
穆承雨回忆了一下,确实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不是他健忘遗漏了这件事,而是因为不抱有什麽期待所以才遗忘了,但他要找的人并不是姓华,而是姓花……
花,华……穆承雨突然顿悟了,这份假释文件上的受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他不是有个同胞的姊姊……?」穆承雨有些反应不过来,哆嗦得捕捞着几乎被遗忘一世的记忆:「我记得、他姊姊嫁给了一个对她很不错的男人,连带着也很照顾他,怎麽会,他怎麽会被判刑呢?」
「他惹上了某方大贵族,提告方很坚持要让他进入教化所受刑,你所说的他那位胞姊,确实也挣扎了一下四处找人帮忙,最终仍是不了了之。」
「那上面提到命危,怎麽会这样,他现在还好吗?」
「我已经安排医疗院所接手管理了,肯定会让你见上他一面,并清醒得跟你对话。」邱成鸢温言宽慰道,他从背後垄罩住穆承雨单薄的身形,双手温暖得覆盖住他的肩膀。
「您就不在意,我为什麽想要找到这个素昧平生的Omega吗?」穆承雨直言问道。
「你做事,总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不在意那个理由是什麽,施恩图报那不稀罕,但若是施恩不图报,或许有一天,它会由另一种形式无形中回馈到你身上。」邱成鸢莞尔道:「或许哪一天,我就得到了这份回报。」
穆承雨安静得倚在邱大人的怀抱里,指尖捏着这份官方文件,良久才低沉道:「他惹上的大贵族,是谁?」
邱成鸢也不瞒他,答道:「是一方财力颇为雄厚的新兴大贵族,我也是很意外这种大户人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斤斤计较到这种地步。他们是来自湘城的望族,家族产业横跨陆海空三界的交通领域,遍布全邦联,你应该不陌生他们的姓氏,『永盈航空』即是他们的旗下产业之一。」
穆承雨听了也是一愣,脱口道:「舒家。」
邱成鸢点点头,徐徐道:「不仅如此,这个Omega在进入教化馆时,被发现有了姙娠反应,已经有二、三个月的孕期,他入受教馆後後没几天就流产,身子也就彻底坏了。」
「他怀孕了?」穆承雨惊愕了半晌,想到了许久以前,有个小姑娘曾经跟他提过一种名叫「松石鸟」濒临绝种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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