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城,我有话想要问你。」穆承雨轻轻挣脱了白杉城的怀抱,仰起头对他道:「我们到屋内说吧。」
白杉城从穆承雨的手中接过了白果果,像是怕他抱累了,白果果也心有灵犀似的,顺从得依偎进白杉城的臂弯里。
然而一双原本眯着的绿眼睛,却眼睁睁得一直盯紧穆承雨,似在叮嘱不许离开牠的视线范围,白杉城单手就将白果果抱稳妥,另一手轻揽住穆承雨的腰,轻声道:「走吧。」
白杉城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成年後,他就不常回到白公馆留宿,由於他尚未娶妻,所以他在白公馆的房间还是整理的跟以前一样,一走进去就看到空旷的中央架立一台白色的三角钢琴,跟它的主人一样,外貌端正清贵,气韵超然物外。
白杉城本想让穆承雨坐在床上,他若是能压上去说话自然最好,退而求其次让承雨坐在他的腿上也行,再不行的话,他就矮身坐在床下,正适合亲密的说话。
没想到穆承雨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拉着他手腕,示意他坐到钢琴椅子上,两人肩并肩坐着,就像等待点名的小学生一般。
白果果优雅得一步跃上黑白琴键上,发出一段不着曲调的音节,却格外得引人注目,白杉城没忍住挠了挠白猫粉嫩的耳朵,嘴边却严肃道:「好了,不要打扰爸爸们说话。」
「喵——」白果果摇晃着尾巴,绿眸闪亮得望向穆承雨。
穆承雨只得把膝盖腾出空间来,让白果果大方得攻城掠地,果然一躺上穆承雨膝窝,白果果就闭上眼睛打起呼噜了,穆承雨才刚抬起眼,果然就看到白杉城面无表情一脸不悦的模样。
「你想说什麽?」穆承雨见他连猫都要较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你以前都会让我躺在你的腿上午睡的。」白杉城神色如常道:「现在连一只猫都比我享受。」
「你怎麽还会提起这种事……」穆承雨垂睫道:「那时候胡竹夫人发了多大的脾气,我都以为她要亲手打我了。」
「她不会打你的,」白杉城在他耳边悄声道:「都打在我身上了。」
穆承雨乍然露出了笑容,温言道:「她打你,也是因为她在乎你。」
白杉城冷冽的灰蓝色瞳眸,一瞬间像是被暖阳融化,蔚蓝的彷佛夏日的海洋:「怎麽,现在变成你帮她说起话了,嗯?」
穆承雨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赶忙敛容正色,正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言语,他望着白杉城俊美而张扬的容颜,虽然仍旧跟白岩画十分肖似,但不论是谈吐、举止及气质,都已经独立得成熟茁壮,再也不会让人混淆。
「杉城,白先生的墓是空的。」穆承雨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吗?」
「你知道了?」白杉城语气平和:「你到他的墓前看过了。」
「这是怎麽一回事?」穆承雨睁大一双眼,白杉城的反应明显是早已知晓这件事情,还默许它发生:「那白先生真正的墓去哪里了?是後来才发现空了,还是什麽时候被移走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怎麽可能,我亲眼看到下葬的,你跟夫人也都有看到哪!」
「我们看到下葬的,只有父亲的职位及功勳。」白杉城坦白得证实了这一桩被隐埋的事实,道:「我起先并不知道父亲的墓碑是空塚,我当时也跟你一样,尚未成年,并没有去怀疑,也没有到里去怀疑,毕竟他们已经是破例以国丧规格礼遇父亲的逝世,谁会想到,这麽隆重的丧礼,居然连屍首都未曾寻获。」
「未曾寻获……」穆承雨反覆咀嚼这几个字:「杉城,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杉城注视着穆承雨的侧脸良久,忽然露出了一个浅笑,道:「你想去找他吗?」
穆承雨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心思,无庸置疑、义无反顾:「他们说白先生遇害的地方,在哪里?」
「官方记载上有明确的时间点,在前往北邦西境稀有资源行政区的路程,遭遇自杀游击式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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