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希瑞安說,完全沒有料想到事情會變成像現在這樣,「我還以為」
沃倫斯搖搖頭,臉上換上有點高冷的肯定帥笑,而且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才馬上打住不說話的希瑞安更是一頭霧水了,頭還斜斜地歪了起來。
沃倫斯似乎不想解釋了,伸手從希瑞安的左臉探去,拿到了放在後頭櫃子上的一個相框。
「這是你幾歲的時候?」他問,並拿著相框看著裡頭的相片,轉身又走回了希瑞安的床。
希瑞安呆呆站在原地,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洩了氣的氣球。
「你旁邊這傢伙是誰?」沃倫斯繼續又問。
希瑞安眨了眨眼睛,然後才往沃倫斯的身旁坐去。
「你、你別隨便拿我的東西啦」他說,心理還是會出於一起發生過的事感到有些害臊和難為情,所以坐上床的時候便悄悄地跟沃倫斯隔開了一點點的距離。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沃倫斯平靜地說,變得像是面無表情一樣,眼神也沒有看向希瑞安,卻又很直接就把希瑞安拉來自己身邊,甚至還自然地勾住了希瑞安的肩背。
「蛤?!」希瑞安感到詫異地說。
「看起來跟現在沒什麼差。」沃倫斯說,並且已經轉過臉,稍微凝神看著眼前的希瑞安和照片中的他。
希瑞安真的不太懂眼前的這個壯碩大叔;明明前幾分鐘還都作弄似地在鬧著自己,現在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變得相當地成熟和冷酷,就像是第一次與他見到面的情況一樣。
「這這我前幾年才十八歲的時候拍的。」希瑞安這才緩緩地解釋道。
「那你旁邊這傢伙怎麼搭著你的肩?」沃倫斯又問。
「喔!他是住我對街的鄰居朋友,小我一歲。」希瑞安說,表情變得相當柔和而美麗,不自覺還微微笑了起來,「以前他常常趁著我爸媽出外不在的時候,跑來我家玩呢」
沃倫斯皺起眉頭,看著希瑞安的表情,感覺心裡頭有點不是滋味,但不過幾秒又變回那張冷到不在乎似的臉色。
「喜歡他啊?」他故意這麼問。
「蛤?我們只不過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鄰居,哪還會」希瑞安有些錯愕地說。
「你們這種年紀的青少年在想些什麼會不好猜?根本青梅竹馬」沃倫斯說,語氣相當堅決又平淡。
「你說什麼?我只把他當弟弟而已以前小的時候他被鎖在自己家門外,沒有鑰匙,看他哭了、就和他一起在外頭玩了一會兒;然後他想尿尿,還帶著他來我家,最後一起玩著、玩著就變成朋友了」希瑞安說。
沃倫斯沒有說話,仍然靜靜看著相片。
「還好他爸媽比較早回來,所以就趁他爸媽沒發現的時候,把他偷偷放走,不然要是我爸媽先回來、發現了!一定會罵我,都不會聽我解釋呢」希瑞安又說。
「哼!肯定早發現你的性向了。」沃倫斯一口咬定地說。
「啊?你也這樣想啊?」希瑞安說,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然後又慢慢變得受挫且無可奈何,「確實其實我也早就知道我爸媽他們反正有些跡象都能看得出來」
沃倫斯接著便隨手把相框丟往一邊的床上。
希瑞安拿起相框,一邊又走去、把它放回了原位。
「不過,其實你也不是第一個會這麼會想的」他說,聲音和語調又變得有些柔和、緩慢,「以前我表姊來我家裡住過一段時間,也說他好像喜歡我」
「他就是喜歡你。」沃倫斯肯定地說,但是語氣卻依然很平穩,根本無法聽出裡頭的情緒。
希瑞安被說得無法回話了,呆呆眨著眼、腦中也浮現出自己曾經被這個鄰居朋友類似變相地告白過;說是如果能一起和希瑞安逃到一個只屬於彼此的世界,就像是秘密基地那樣,那肯定會相當地無拘無束、自由又快樂。
沃倫斯看希瑞安的表情,覺得自己好像說對了,而希瑞安慢了幾秒才看到沃倫斯在看著自己。
「可是」希瑞安趕忙想要澄清。
「哼!」沃倫斯哼笑一聲,直接又枕著雙臂、躺回床上,臉上還擺著一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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