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乌瑟说这几天不让我再去找他,可我既然听说他受了伤,就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第二天晚餐后,我想靠刺绣打发时间,但是心中像个小猫在挠,一直静不下来。我烦躁的扔下针线,又坐了一会儿,还是起来找了件从头盖到脚的大斗篷把自己蒙住,悄悄溜了出去。
我熟门熟路的,从小时的卧室中进入暗道,摸到了乌瑟的卧室前。我犹豫一下,把斗篷的兜帽往下拉拉,推门走进去。
乌瑟还没回来。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本想坐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突然想起来,那天就是在这椅子上跟乌瑟做的。我脸一红,忙躲得那椅子远远的。床就更不敢坐了,我四处看看,最后走到窗边,坐在窗帷下的沙发上。
我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有点害怕乌瑟发现我的反应,不知自己是否还是该立刻离开的好。我坐了没有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套间里,传来仆人的匆忙的阻拦声:
王后陛下,国王不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我在里面等他。回答他的声音冰冷蛮横,正是伊格兰的声音。
王后陛下,你不能进去
我是他的妻子!是国家的王后!你不过是条卑贱的狗,也敢阻挡我?!让开!
啪的一响,想来那仆人是挨了一个耳光。我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喧闹,早已慌了手脚。我对伊格兰的脾气了如指掌,就算外面是一支骑兵团,恐怕也拦不住她。眼见她就要闯进来了,我肯定来不及从暗道溜走的,情急之中,我只得刺溜一钻,藏在了曳地的窗帘后面。
窗帘布的摇动才刚平息,门就被推开,伊格兰果然越过重重障碍,成功进入了她丈夫的卧室。她毕竟是名义上的王后,没有人敢明面的侮辱她。她斜藐着旁边的仆人们,他们只得躬身行了个礼,退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躲在窗帘后,心中暗暗叫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前天偷溜进来就被抓了个正着,搭进去了一整夜加一个下午。今天再来,偏偏又撞上伊格兰!等一会儿乌瑟再回来,即将出现的情况将是多么热闹我都不敢想了。
我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躲着,好在这窗帘颜色深,烛光又照不到这里,将我的身影完全掩住,我却可以透过不薄也不算厚的布料纤维,看到外面朦胧的人影。伊格兰在房间慢慢踱步,打量着乌瑟卧室中的摆设,直走到床边停下,手触摸在床罩上,呆呆不动了。
她作为乌瑟的妻子,碰到这床的次数,也许比我还要少好多呢
我们母女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心思各异。沉默了一刻后,门终于被推开,乌瑟回来了。
他肯定已从仆人那里得到了消息,一进门,利目就锁住了伊格兰。伊格兰则一个寒战,忙从他床上把手收回,冲他行礼,她身子弯下的那么低,几乎是跪在地上了。
乌瑟默默看她一会儿,没有让她起身,回手把卧室门关上,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又坐在壁炉前那张扶手椅上。他放任气氛变得更凝重了几分,不仅是暴露在他目光下的伊格兰,连藏起来的我脖子后面都渗出了冷汗。终于,他淡淡的开口了:什么事?
没有他的命令,伊格兰并不敢起身。她屈着身体,抬起头,睫毛下的蓝色眼睛中闪出祈求和渴望,望向乌瑟:陛下我难道不是这国家的王后,难道不是你的妻子吗?从你回宫到现在,我都还没见到过你。八年了,妻子要见丈夫,难道,还需要找什么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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