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写的都是按照时间顺序,但是今天我要破个例——这件事就发生在昨晚,太奇葩了,我必须写出来。
N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要知道,tinder认识的男人,要么是急吼吼上来就要你联系方式交换裸照,要么是东拉西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同N的交谈,难得地让我有了在调情的感觉。我被勾引得春心荡漾,主动给了他我的手机号。
然后,继续短信调情。
不过我们都很忙,时间一直对不上。短信调情再有趣,时间久了也会腻。我明显感觉到N失去了兴致,垂死挣扎地想约他出来。但是,他却迟迟没有给我确定时间。
我想,大约这个炮是注定约不成了。于是干脆删了短信记录,杜绝了自己再犯贱主动联系他的可能。
时隔一个月,我忽然收到N一条短信(我记得他号码最后两位):“你在电影院里做过吗?”
我颇为恼火,回复:“没有。隔了这么长时间,你就用这个问题来跟我问好?”
N回复:“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我。”
我反问:“我回复了,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N沉默了很久,回复我:“好吧,我能感觉到你有点恼火。其实只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回我,我本来心想算了吧,但是转念一想,管他呢,我就是想联系你。”
都是屁话,很明显——想联系我早就联系了,何必等到今天。但是恰好我最近心情不佳,颇需一点新鲜刺激来慰藉。于是我翻着白眼,“好脾气”地原谅了他,定下了第二天晚上的约会。
他挑了个自己喜欢的酒吧,告诉我那家酒吧他在读大学期间经常过去,气氛不错,风景也很好。
酒吧在市中心,位于索邦大学附近——是的,N曾经在索邦大学读过书,是历史学的研究生。
高学历和私生活显然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N早就告诉过我,他只是想找个炮友,一起度过愉快的几个晚上。
我穿了条新买的连衣裙——并不是为了勾引N,只是我告诉自己,要换个心情,打扮得漂亮一点——前往赴约。
出地铁口时,N已经在旁边的公园门口等我。他留着长发,金色的头发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眼距有些宽,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像是个戴了面具的假人。
谈话时,这种感觉越发明显。N会耐心地听我的回答,补充我想说的意思,因为我的无聊笑话而发笑。但我清晰地能感受到,他的笑并非发自真心,不是因为觉得幽默,也不是因为觉得我可爱,单纯是为了配合,为了炒热气氛。
哪怕我们的谈话真的很有趣,我也深刻地感受到不适。我想回家,哪怕他有一张帅脸,我也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但N显然入戏颇深,一直同我聊到酒吧关门。十一点钟,天已经黑了。老板开始收拾椅子。街边来了个弹吉他的人,在我们身后弹唱。N付了钱,我们一同往地铁口走去。我们的身体贴在了一起,自然而然地牵了手。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停下脚步。
他吻了我。
旁边就是教堂,吹着微凉的夜风。吉他声音响在耳边,行人三三两两路过。而他在吻我,拥吻,用了舌头。我对巴黎最浪漫的幻想莫过于此,哪怕明知道对方在演戏,我也忍不住配合。
罢了,生活不过是一场表演,何必追求入戏程度呢?
我们吻了很久,N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游走过我的身上。我心想,你是想在这儿直接上了我吗?大街上的……不怕犯法?
好在N还没有那么变态。我们一起进了地铁。我甚至没有问他要不要来我家,一切不言而明。
回家路上,我们间或聊天,谈些为什么地铁装修这么奇怪的没营养问题,间或接吻,吻到路人频频注目。如果对象不是N,而是我真心爱着的人,或者要求再低些,是个真心实意享受这次约会的人,此刻我的心里一定被幸福充溢满。但是可惜,他在演戏,而我心知肚明。拥吻之时,忍不住意识就有点发漂,好笑地心想,他到底下一步要做什么?
一路都是前戏,回家后连话都来不及多说,直接滚上了床。
比起伪装出来的翩翩君子,床上的N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急切,充满侵略性,甚至有些粗暴。我直接被他用手指干到高chao一次,手指加舌头又是一次。这时N冲我比了个手势——不消开口,我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等我两秒,我去戴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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