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直接扑到了命行役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没脸没皮地抱着命行役哭,“大师,命大师,我错了,我罪该万死,但我爸和我妈是无辜的,你对我千刀万剐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爸妈!”
“义阳……”敖志全老泪横流,看着最后一刻懂得维护自己的孩子,老怀欣慰,觉得值了。
命行役无动于衷,他低头看着敖义阳十分冷淡,“在你平时咄咄逼人,不可一世欺负别人,谩骂别人,自己作死犯蠢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你无辜的父母?”
敖义阳怔怔地看着他,想起自己仗着家里生意越来越大,飞扬跋扈,不断惹是生非,虽然他没做过犯法的事,但是那些被他嘲讽过,被他嫌弃看低的人难道就能当不存在,没发生过?
仔细想想,言语上的怒骂贬低,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犯罪?
语言暴力就不是暴力了吗?
命行役扯开了他的手,“你应该跪的也不是我。”
敖义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父亲,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头上的银丝,看着他眉眼渐增的纹路,还有比小时候矮小的背影……敖义阳心酸酸的,伴随着懊悔还有各种无名的情绪,他哭得稀里哗啦。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敖志全眼圈跟着红了,拼命摇头,“没事没事,临到头能见你懂事,爸和你妈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小五看着嘴毒,但在命行役三人里他却是最受不得煽情的人,敖家父子一哭,他跟着也有些鼻酸酸。
命行役把装着铜钱手链的小金袋放入了自己的口袋,回头对吴蔚道,“走吧。”
出了敖家公司,走了一段路。
吴蔚问命行役,“我还以为你要帮他们。”
命行役掏出小金袋,倒出了铜钱手链,然后朝他眨了眨眼。吴蔚看了眼铜钱手链,又看了看他,懂了,接着笑了。
小五脑筋一时没转过来,急道,“少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们不回去救人真的没关系吗?”
吴蔚无奈地摇头,“小五,你怎么忽然变笨了。铜钱手链现在在谁这?”
“在、在……”小五瞪大眼睛,后知后觉明白了过来。
吴蔚笑了,“铜钱手链是大凶局的起源,也是阵眼,现在阵眼没了,大凶局还是大凶局吗?”
看似命行役没有救敖家人,其实人早大发慈悲把对方的祸患都给清除了,到底还是帮了他们。
上了车后,命行役说道,“虽然大凶局是破了,敖家人也不再有性命危险,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些事情做了总得付出代价。敖家风水受到了这次事情的影响,敖志全几十年来的基业将毁于一旦,他们可能要从一贫如洗开始再白手起家一次。”
吴蔚认真说:“是祸也是福。我反而觉得,用两家公司换敖义阳的懂事,如果我是敖志全我会觉得很值。千金难买一回头,再大的产业,子孙后代攒不住,再多也没用,迟早也得败完。何况敖志全有过一次成功的机会,再次建立起自己的帝国,对他而言,不难。”
小五听后,打趣道,“少爷,被你这么说,我都想被人敲打敲打了,听着坏处还没好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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