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碧绿青梅,衬得手指尤其白皙,声音淡而哑,“无论为了谁我都要谢谢你,帮我留住它。”
靳燃闻着淡淡地石斛兰气息,满脑子都在想裴行遇眼睛怎么这么红,他刚刚给自己信息素,是不是把自己伤着了?
还是他刚刚太凶了,吓着他了?
靳燃心底浮现一丝愧疚,裴行遇明明是个omega,担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给自己信息素,自己还凶他,属实不应该。
“往后别再跟你父亲较劲,我知道你是想要做个军人的,对吗?”
“不想做军人。”
裴行遇轻叹了口气,没继续在靳绍原身上停留,转而说:“林开岁来跟我告状说你违反纪律,要我把你从紫微垣逐出去,这次的事我会当做他没发生过,你做的没错。”
靳燃始终没抬眼,就在裴行遇以为他耐心用尽要走了的时候忽然抬起眼,说:“裴行遇,我帮你把紫微垣留住了,咱们来兑换个奖励。”
“你想要什么。”裴行遇看着他银灰色瞳眸,补了一句,“如果是离婚就不用说了,不离。”
靳燃“啧”了声,撑住了下巴看他,“宝贝儿,这么怕老公跟你离婚啊?”
裴行遇让他这个没遮没拦的称呼弄的头疼,冷下眼神道:“又想关禁闭?我看你就是怎么都学不会老实,找个时间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靳燃撇了下嘴角,“生气啦?那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又不跟我离婚,难不成你想上我?醒一醒我没兴趣当下面那个,哎您有没有?”
裴行遇这会是真的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把自己手上的青梅塞进他嘴里,连带着被他咬了下手指,心尖霎时一麻猛地抽了回来。
“放宽心,不是找你离婚。”靳燃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开始摘手套。
靳燃的手其实很好看,骨节修长明晰,一看便是充满力道,每每攥着他手腕的时候都会有种被掌控的感觉。
裴行遇没来由想起有一次他掐着自己脖子,掌心贴在自己喉结上,有滚烫的温度和异样的控制欲。
裴行遇垂着眼,一下子又联想起自己刚刚在舱里穿着他的军装自己弄出来的放/荡模样,耳根子莫名红了一点。
还好靳燃现在信息素还没全被催发出来,有时候没有那么敏锐地闻到他的信息素气味,不然今天就得暴露。
“裴行遇,耳朵红了,暗搓搓在心里头想步虞呢?”
裴行遇剜了他一眼,“好好说话。”
靳燃“哦”了一声,终于把两只手的手套全摘了,大咧咧将自己那个缺了一根小指的手给他看,“我缺一根小指,眼睛看不清太远或者太小的东西,信息素缺失,所有人都说我做不了军人。”
裴行遇看着他的手,静静地等他继续说。
靳燃说:“有个人跟我说,我会成为最优秀的军人,他曾经的上司手也有残缺,握不稳枪就吊着重物慢慢练,最后还做了她们国家唯一的一个女将军。”
裴行遇心尖一颤,他记起来了?
靳燃垂着眼看自己的手,说:“那个人教我击剑,教我用枪,他还告诉我有的时候命运不会一路坦途,会有很多的坎坷,但那不是障碍,是来丰富人生的标记,即便深处泥淖也要心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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