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闻风色变吗？怎麽可能和平相处？」

    知道她误会，却不想她误会，凤天界难得有向他人解释的欲望，「小尘儿以为我们是坏事作尽的恶人，到处抢劫、杀人？」

    虽然不愿在她面前表达真实想法，但柳凡尘还是点头同意，只是，自己诚实已对不但没有换来凤天界的怒骂，反让她哈哈大笑。

    不解的回过头看向她，却听见她道「我们的确到处抢劫、杀人，但我们抢的是为富不仁的富贵人家，还有中饱私囊的贪官，再把从他们那里抢来的银两分送给穷苦人家。而我们杀的人则是那些真正无恶不作的山贼、土匪。倘若我们做错，那我不晓得这世上还有什麽是对的。」

    她的解释加上方才的经历，柳凡尘是相信凤天界的，但长久以来的认知以及得到的资讯都说明山贼不是好人，尤其是霸凤寨，更是自成一国，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认知上的差异让柳凡尘有些混乱，不解的问道「照你所说，既然你们做的都是好事，那为什麽官府要视你们为眼中钉？」

    没想到江南第一才女也会被官府所蒙蔽，凤天界解释著道「我们做的事对穷人来说是好事，可在这个弱rou强食、权势当道的时代来说，我们做的事在官府眼里绝对是坏事，他们自然视我们为眼中钉，无中生有、乱安罪名，把所有的一切的罪恶都加诸於霸凤寨之上。」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反倒好，与其给我们侠义的正名绑手绑脚，不如一直背负罪恶，才能什麽都不怕、什麽都不在乎。山贼嘛！哪个不作乱的，我们也只不过是顺应他们的要求罢了。可是，就算世人都误会，我也不在乎，但我不希望连小尘儿都误会，毕竟，以後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我不希望你带著恐惧和我们生活。」

    轻叹一口气，柳凡尘幽幽说道「是我太肤浅，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或许你说的对，背负罪恶，才能真正的洒脱。可我还是不希望你当山贼，一个女孩子家喊打喊杀成何体统，不如学学刺绣、琴艺……」

    她的话尚未说完，凤天界的脸色已经微变，惊呼著打断她的话道「别、别、别，要我绣花、绣鸟，我到宁愿舞刀弄剑，刺绣太可怕了。」

    看她这个模样，柳凡尘觉得事有蹊跷，於是问道「难道你曾经试过？」

    视线飘移，凤天界含糊的回道「嗯……这个……嗯……」

    她的含糊反倒激起柳凡尘的好奇，於是说道「我想你一定试过，对吧！否则你怎麽可能不说。让我猜猜，八成绣的奇差无比，所以不敢开口。」

    被她这麽一说，凤天界脸上出现难得的羞红，尴尬的说道「对……对啦！前几个年头，我一时兴起，婶婆们跟要儿都抢著要教我，只是……我明明想绣鸟的啊！我哪知道绣出来……只是一团交错的线，连基本的轮廓都不成型。」

    她的话让柳凡尘开怀的笑声，久久不能止息。虽被取笑，但能让她忘却忧伤而笑，凤天界似乎也不这麽在意。

    待柳凡尘止住笑声，却又幽幽地叹了口气，略有感触的道「没想到堂堂霸凤寨寨主也有做不到的事，天下奇闻。不过，这也证明了术业有专攻，凤果然只有外貌娇羞，可骨子里却一点女儿家的气息都没有。」

    别著嘴，凤天界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没天份就是没天份。我想，就算是江南第一才女来教，也不见得能把我教会。」

    眯著眼，柳凡尘看穿她的心思回头说道「你这是在挑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