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淡淡的烟雾飘散在空中,微微甜,将黑暗渲染成融化的巧克力。
“许了什么愿?”他问。
席桐没理他,使唤道:“国王,把蛋糕切了。”
孟峄很听话地切蛋糕。
“国王,把四块蛋糕送出去,我们注意要身材管理。”
孟峄很听话地把蛋糕送了四块出去,给司机和保镖,只留了两块,把小老鼠的图案给她。
“这淋面挺有意思的,从来没见过。”席桐一边吃一边说,“要是中国老板,绝对不会把老鼠画在玫瑰花里。”
孟峄说:“这家是法国连锁店,我跟店主说蛋糕是送本命年的女朋友,他就做了一只雌性老鼠,你看,头上有红色的蝴蝶结。”
席桐:“……”
要不要给他鼓鼓掌?就不能说得好听一点吗!
孟峄解释:“这是法国的民间传说,' les gar04ons naissent dans les choux et les fillettes dans les roses.' 女孩子是从玫瑰花里生出来的,男孩子是从卷心菜里生出来的,所以这只老鼠坐在玫瑰上。”
类似于“你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是充话费送的”。
这样解释好像还挺浪漫……席桐叹了口气,“你对法国很熟啊,从小就学法语吗?”
“我七岁之前住在魁北克,法语是母语,英语和中文是后来学的。”
“你不是在多lun多长大?”她奇怪。
“孟鼎和靳荣不是我的亲生父母,我是被他们收养的。”孟峄言简意赅地道。
席桐恍然大悟地点头,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爆炸性新闻。
他迟疑了片刻,“你不问我过去的事吗?”
她翻了个白眼,“我哪敢问啊,做采访的时候你都不让我提,只知道孟氏夫妇对你高标准严要求,我猜你被收养之后肯定少了很多自由乐趣。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至少衣食无忧。关于你被收养之前的经历,要是你愿意说,会主动和我坦白的,是吧?”
孟峄扣住她的下巴,舔去她唇上的nai油。
“等结婚,就告诉你。”
他的舌尖探进来,带着草莓的甜味,席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觉得不对劲——不是才确定恋爱关系吗,怎么一下子就跳到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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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是第3章初夜之后订的,狗打算转正了再送,拖到现在。
我流下了贫穷的泪水,给我一只孟狗吧,我不介意他拆家也不介意他天天吃rou………
回村
第二天上午退房,前台小姐收了房卡,露出内涵的表情。
前天还泾渭分明,今天就如胶似漆了。
现在的总裁文套路可真奇妙啊。
孟峄开车,载着满车的祭奠用品回乡下,保镖随行,席桐总觉得自己像电影里黑社会老大衣锦还乡的女朋友,就差大金链子貂皮袄。
从荣城市区到玉兰县的荷花圩有两个小时,走省道堵车,中午一行人在县政府附近吃饭。孟峄嫌油水重,没吃几口,去外面抽烟。
席桐吃完了,去外头找他,看见他站在花坛边,望着远处的有警徽标志的楼。
“那个是县公安局,我爸原来在那儿上班,他很……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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