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家公子,长房嫡孙,你的婚姻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做主。”沈蔓看着他,语气不轻不重,却也容不得反驳,“我不介意跟你玩玩,但别再用结婚或者谈恋爱那些虚伪的借口。”
“你又什幺都知道了?”男人垂首,笑容破碎而悲悯,仿佛面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女孩巧笑倩兮,说出来的话轻巧而自信:“我就是什幺都知道。”
张羽缓缓摇头,他已经放弃了证明自己的努力,只是不晓得何时才能放弃对她的痴迷。
“我住在哪里你知道,过两天就要走了,晚上不妨过来‘叙叙旧’吧。”
男人的意志在拉锯,却敌不过她明目张胆的勾引,终于还是不争气地问了句:“胤廷……”
“我说过,他不介意。”眨眨眼睛,沈蔓像是想起了什幺似的,“那个飞行员,别把人家关着了。我认识他的,绝对不可能偷渡。”
张羽当然晓得王笑天不可能偷渡,事实上,他恨不能把这人滞留在C国永远回不去。即便沈蔓不主动开口求情,他也可以确定她和王笑天之间有什幺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是,张羽随即意识到,自己又有什幺立场来指责对方呢?
需要上交的报告、军方小组的行程……正经事统统被扔到一边,他满脑满目都是那恼人的倩影。短短两年时间里,不知有多少人见识过她的清纯如水、妖艳如火——而这些曾经都是属于自己的。
他奇怪,明知道女人如衣裳,为什幺还会玩不起、舍不得、放不下?
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却又明明白白地晓得了原因。
这就是爱。
真正的爱,会剥夺我们生之为人的所有权利、尊严、底线,也会给我们这世间所有的快乐、美好、欢愉。
如果还能思考,还有选择,只说明还不够爱。
在爱与被爱的关系里,没有因果、没有公平。我们爱的人眼中装得下星辰大海,我们眼中却容不下任何尘埃,卑微得没有自己。
张羽觉得沈蔓提供给他的不是选择,而是命运。
他无力、也无法反驳指责。对于婚姻,张家的子息从来就只有义务没有权利。如果沈蔓是为此拒绝他、继而转投别人怀抱,张羽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毕竟,她对他还有着些许在乎。
又或者,放弃所有、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就能求得一丝怜悯?
答案为何并不重要。终其一生,他都未曾对如此确信过——眼前尽是万丈深渊,想要好好活着,却也只能走下去。
那天下午,他让人把王笑天带到了办公室,听他说了许多与沈蔓相识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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