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的床上躺了两个人,闫珉刚过了十八岁生辰,在众多贺礼中找到了一本稀有的志怪古本,便迫不及待地想给弟弟看。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枕着闫珉手臂,窝在他怀里一道看那古本,闫珉声情并茂地给他读可怖的情节,时容觉得害怕,就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这都是什么呀…不要念了!”,少年美得惊人,杏核般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兄长,长发只用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整个人都有种毛绒的质感。
闫珉笑着抱紧他,把古本扔到一边,“这就怕了?到时你回宫了怎么办呀,听说里面都是历朝历代冤死的鬼魂——”
时容气死了,双手捂住这个人的嘴,“你欺负我,我要告诉闫将军!”
闫珉捉着那双柔嫩小手,时容还没长开,手比他的小了一圈,很容易就能握在手心里,“我开玩笑的,不要告状。”
时容气鼓鼓地把脸埋到他胸前,兄长身上清淡的檀香气息总能让他感到安全,闫珉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别生气了,兄长今晚陪你可好?”
“然后你又会半夜偷偷跑去看书练功。”,时容闷声闷气地说道。
“容儿乖,今天绝对不会了,我发誓。”,他宠溺地轻吻时容头顶发旋。
影像转换,小太子又长大了一点,他身穿明黄色的宫装,头上的发带变成了镶着白玉的金冠,他站在园子里,眼里尽是难过,“我不想回去。”
闫珉心痛地抱着他,“别怕,你是临安的太子,以后会是临安之主,我会用我所有,保你一生平安。”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入宫,然后一步步地走到城墙之上,他又长高了,身上只穿着残破单衣,但憔悴和伤痕都无损他的美貌,“小心一点!”,闫珉听到自己喊道。
时容摇了摇头,整个宫墙突然燃烧起来,闫珉看着他瞬间被火海吞没。
“容儿——”
闫珉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浑身都是冷汗,不停地喘着气。
“哥,你醒了?”,闫旸连忙点着蜡烛,给他倒了一碗一直热着的汤药。
闫珉躲开泛着苦味的汤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闫旸,“容儿到底怎么了?”
闫旸避开他的眼神,“殿下被俘了,一直囚禁在长宁宫。”
闫珉心中不安至极,眼前一时是梦里的火海,一时是他的眼眸,“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回去,楚怀风对临安王恨之入骨,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时容,皇宫秘道众多,潜进去并不是难事——”
“你伤得很重,”,闫旸抑制着怒气,“哥,你现在必须先养好伤,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他等不了那么久!”,闫珉捉着他的衣领,低声吼道。
“够了,你心心念念都是他,你可知道当日我求他去找狗皇帝说情,他都推三阻四的——”
“临安王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闫珉咬牙道,一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眼前一震发晕,闫旸尽管生气,但还是扶着他,让他靠在床头。闫珉继续说道,“临安王根本不看重他,只不过碍于先皇后和闫家才封他为太子,容儿若是去说情,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楚怀珍知道闫珉醒了后很是高兴,Jing心打扮一番才带着羹汤去看望。
“赵大哥,”,怀珍把食盒打开,露出一个Jing致瓷碗,“李医师说老鸭最能补身,我命人杀了一只老鸭与山参炖了些汤,你可愿尝尝?”
“谢谢。”,闫珉浅笑着道谢,他身体已经大好,也不用闫旸喂,自己端过汤碗便一饮而尽。
闫旸把似有留意的郡主送出门,才小声说道,“郡主,赵言有一事相求。”
“你说。”,怀珍这才收回眼神,说道。
“我与兄长承蒙郡主收留之事,还望不要告知新君。”,闫旸沉yin道,他被徐正的人追杀一路,在北漭山里才得以成功逃脱,楚怀风要是知道郡主的做法,说不定一下就想到他和闫珉的身份了。
怀珍笑了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牙齿,“这个自然。”
薛王妃,不,现在经已是太后了,她攥着小女儿怀婧的手,焦急地说道,“那唯一一条山路塌了,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珍儿怎么样了。”
怀婧安慰道,“婧儿已经飞鹰传书,今早消息才送回来,姐姐只是受了轻伤,已经回到府中了。”
山路不通,两国就只能靠飞鹰传书,虽是时间大大地拉长了,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此就好。”,太后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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