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风像是挨了一闷棍,又像是被整个剖开。以往不敢深想的东西,都向着裂缝奔涌呼啸,试图破笼而出。
他呆呆地坐着,直到后心密布的汗完全冷却,才将那些东西驱赶回去。门外响起轻巧的扣门声,他打了个寒噤猛然惊醒,拉起皱巴巴的外衣将沈追盖住。
云修越已经推门进来,“如何了,六公子?”
沈行风悄悄背过手,攥着外衣将手心凉滑触感擦去。他尚且心乱如麻,强行整理思绪。六公子应当如何处事?区区鼎炉当然不值得他动摇心神,对于沈追他不能显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他沉默良久,眼尾扫过床榻上的人,问得功利又无情,“他这副样子也太碍事了,不像是能乖乖听话的样子。就没有别的……”
话未说完他掀起眼帘,扫到云修越耳边断发,心头蓦地一沉。糟了,他忘了自己失控出手的事。前后行为难以自洽,很难不被人看出端倪。沈行风攥紧衣裳,停下了话头。
云修越果然露出古怪目光。他的脸已经恢复如初,皮肤光洁,只有一截短短的头发垂在鬓边。尽管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他仍是好脾气地解答道:“yIn药入骨在所难免,现在还只是开始,等到了鼎腔彻底长成的时候,才叫难挨。不过定了契会好些,到时候难不难受,如何难受,就都由他的主人来决定了。”
沈行风没想到他会认真回答,盯着云修越伤痕愈合的脸,一时无话。
“六公子,该启程了!”门外又有人来传唤,是剑宗弟子在催促他回去。这一趟本就是顺路过来,他已经耽误得太久了。沈行风一卷衣袍,连一句客套的道别都没说,匆匆与云修越错肩而过。
既已露了破绽,进退有度的模样就不必再装。只是回去以后,沈行风总忍不住担忧沈正卿会找他麻烦。老宗主为人自负,岂能容他在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他惶恐地等待多时,想了无数应对之法,却一个都没用上。云修越并没有把那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这样的事有一便有二,沈行风第二次去往医仙谷,是借了察看炼化进度的正经名头。他从剑宗搜罗了些名贵药材,悉数堆在云修越的药庐里。
云修越拣起一株罕见灵草,笑得眼角弯弯,“六公子好大手笔。”
沈行风那时正把沈追从药池里抱出来,他一点点擦干沈追颈上药水,头也不抬,“是谢礼。”
谢什么?云修越不问,沈行风也不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聪明人的默契是,不需要言语便能达成约定。
医仙谷静谧,这里处于九州最南端,远离尘世纷扰。云修越将药庐一半圈给沈行风,每次他来的时候,就住在那里。除了一个云修越,再没人能来打扰他。
沈行风唯有这时不做“六公子”,他不拿剑,也不看书,显出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散漫来。他就坐在池沿边,守着沈追药浴。药物洗炼身体,痛苦远非常人能够承受,沈追时时痛到无意识自虐。每当这时,沈行风就把他抱出来给予他短暂的沉眠。
然而这沉眠也并不安稳。
一旦沈追脱离药池,深入体内的yIn药立刻发挥虎狼之效。兄弟二人相拥的床榻上,载满青涩又炽烈的情欲。
单薄的蔽体衣物,根本不足以隔绝沈追滚烫的温度。他在沈行风怀中战栗轻yin,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如落入干燥蓬草里的火星,令周遭事物转瞬欲燃。
沈行风揽着他,被烫出熟悉的焦灼感。他体温偏低,对此时的沈追来说,温凉舒适煞是好摸。致使怀中人蹭开外衣,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贴。
沈追的身体敏感异常,覆盖着薄薄肌rou的前胸,只在沈行风柔软的中衣上磨蹭了几下,就泛起粉来。两枚ru粒软软地压进ru晕里,被衣裳料子来回蹭弄,沾了胭脂似的挺出两个嫣红漂亮的小尖。
来往间,沈行风又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抱紧了沈追,将他深深压进怀里。
沈追已经挺立的ru头被用力一碾,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短促地哼了一声。他身子发软,热烫得几乎成了岩浆,毫无间隙地攀附、包裹而来。chao热气息呼在沈行风耳侧,渴求与痛苦悉数糅入喘息,带着鼻音欲忍耐又放纵地一声声哼出来。像要把他缠住,一起融化般不死不休。
沈行风从耳侧到颈根蓦得红了一片,他锁紧沈追不敢动,却能感觉到两具相贴的身体中,有勃然萌发的欲望。
沈追最先受不住,他猛烈扭动挣扎,一对嫩蕊似的ru头狠狠擦过衣裳,几乎碾进ru晕里。这一下有些狠了,胸前传来的刺痛盖过了情欲的空虚与痒。稍得喘息片刻,小腹里热流盘桓,疼痒钻心,身下又涨疼起来。
他不要命似得挣扎抓弄,腿间翘起的粉白玉jing凭着直觉胡乱戳弄。顶端蹭得通红,马眼都蹭开了,从翕张的小口吐出一点晶亮的水迹。然而欲火还是沉沉地憋在胸口,堵得他几欲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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