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衣袍shi透紧贴在身上,深夜里幽冷的风一吹,凉彻肺腑。沈行风颤抖着爬起来,眼瞳茫然地眺望四野。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手腕的伤口浸了水,引发一阵剧痛。这点痛给了他生的知觉,他缓缓回忆起片刻之前沈追的笑颜与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他是不是差点死了?
沈行风无光的眼瞳轻轻转动,从暗藏杀机的池面上掠过。如果他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沈追,沈追的声音、气息、温度,都是再也无法触及之物。
没有人保护哥哥,以他如今初成的鼎炉之体,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沈行风神色僵冷地往回走,背离一汪深碧色的幽池。他越走越快,快到狂奔起来。沿路的芍药枝叶伸手挽留,却只留下他破碎的衣摆。
他冲回药庐,沈追哀哀的喘息隔着门缝传来。多日里为了断绝魂魄连结而紧闭的那道屏障形同虚设,沈行风夺门而入,扑到绑缚着沈追的那张床榻上。
他飞快地划断绳子。沈追被孤零零地放了这么久,像是越发消瘦。纤白的身体只用双臂一拢就能轻易收入怀中,关节处留下一圈一圈刺目的红色勒痕,烙印一样留在雪腻的皮肤上。
他快被情欲蒸干了,屁股下面一滩shi黏水ye。被沈行风揽进怀里时,敏感的肌肤一经触碰,立刻轻轻战栗起来。玉jing徒劳地抖动了一下,却因到不了真正的高chao,只能吐出些许稀薄的前ye。
无法得到释放,鼎炉的身体就会一直处在适合采补的准备状态。沈追双瞳涣散,连声音都哑了。沈行风袖间衣香漫上来,他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指节攀上他的手哑声呼唤,“求……你……”
沈行风历经煎熬的双眼血丝密布,一动不动地盯着沈追的脸。沈追的指尖触到他皮肤,那点真切的温热,令他生起后知后觉的恐惧。
他拼命抱紧沈追,像是要确认彼此的存在一样,一遍一遍地摸索着他的脊背,将他揉向自己。沈追敏感至极,这些触摸俱是往日沈行风愿意为他泄欲的暗示,他犹如纤弱的菟丝子,顺着那些抚摸缠了上去。
肢体纠缠,仍然不能填满心中的恐惧与缺失。沈追就坐在他怀中,轻轻耸动身体以阳根蹭着他的小腹。他双目迷离,眼角的纹路悄无声息红了,那点艳丽色泽像是为了吸引目光,又像是为了承受爱抚,只晕开了小小一片。
沈行风低下头,将唇贴上他眼角。沈追温软的热意不断从掌心、唇瓣下传来,令他不可抑制地发抖。他忍不住想要更多,轻柔的触碰很快变成了一连串细密亲吻。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他从眼角皮肤细细地吻,唇瓣抵着皮肤慢慢地磨,飞快在沈追脸颊揉开绯红的胭脂色。
到后来他几乎是要把沈追吃下去那般,沿着妖纹的每一道纹理绵密地舔舐而过。又抬起沈追的手腕,舔吻发烫的勒痕,还有被绳索横勒过的胸膛与熟红的ru尖。
这样紧密的触碰,终于让他找到了活着的实感。他禁不住眼眶泛红,在唇瓣与肌肤的间隙中喃喃:“哥哥,我很害怕……”
“我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沈追被他吻过的地方酡红一片,熟稔至倦怠的欲望生出新的难耐。他浑身无力,亲吻时发出的破碎呻yin,随着润泽唇瓣间的吐吸洒在沈行风皮肤上。
沈行风退离了一点,与他额头相抵,怔怔看他嫣红的唇。只是片刻,恐惧与空荡感又占了上风,催促着他用沈追填满空洞。
他低头吻住薄润的唇,就如预想中那般,将他不顾一切地吞吃。他含着沈追的唇瓣,不断吮吸柔软的唇rou。又被他上唇的触感吸引,频频去吮咬微凸的唇珠。
沈追无处可躲,呜呜唉唉地呻yin着,无意张开了口。他露一分柔软可欺,侵犯便进一分。沈行风找到了更好入口的地方,悄然变换了吞吃方式。
他拥着沈追倒在榻上,抚摸不再是全凭意动地胡乱揉捏,而是照顾着沈追每一寸会舒服的地方。右手爱抚过tun丘,又握住他涨起的Yinjing揉弄。沈行风除去自己的衣衫,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磨蹭。
两柄性器互相蹭着表皮,shi滑的前ye经由手心涂抹得到处都是。沈行风吻着他,再一次感受到难以自控的意乱情迷。
沈追很快泄在他手上,浓Jing喷在两人相贴的小腹。他记着沈追另一处也需要抚慰,手指伸下去,指尖抚过rou唇,按着细缝搔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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