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礼自被处罚以来居所便不似从前那样门庭若市,但也不至于门可罗雀。可今日不知怎的,从前鸟语花香分外有格调的小院里恐怕真的连半只鸟都抓不到。
重重禁制封锁之下,院落内一派安详,山风吹拂各类花树,竟然半分响动都没有。
池秋御剑疾驰而来,离着小院数里之外便看到徐伯礼饲养的仙鹤成群结队拍打着翅膀,于堂屋上方盘旋,哀戚地嘶鸣。
他的心里一突,肃着脸并拢两指,Cao使着脚下宝剑加快速度,飘逸的外衣在高空凌烈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还未停稳,他便一跃而下,踉跄了几步呛啷一声把本命法宝弃掷在正屋大门前的路上,大步奔跑。
池秋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手甫一触碰到酸枝木大门,面前就像抚摸水面一样泛起一圈圈透明的涟漪。
师兄无事在屋子里设什么禁制?他在防什么?池秋觉得被他死命压制在心底的不详几乎已经成真。
他指尖用力,发现徐伯礼一如从前那样不对自己设防,轻而易举地突入屋内。
正房门窗紧闭,没有点灯,屋外阳光刺目可屋内暗沉如傍晚。池秋耸动鼻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血腥气,心里一凉,拔腿往卧房走去。
还未靠近卧房门,一声痛苦嘶哑的哀嚎便破空而来,猛烈冲撞着池秋的耳膜。
“呃啊——!”
是徐伯礼!池秋慌乱起来,手忙脚乱撞开房门:“师兄!”
烈日当头,仿佛一团灿烂的熔金。
徐伯礼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宫口开全胎水破裂,可挣扎了许久却始终生不出来,无奈只好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扶着卧房墙根艰难地兜着圈子,一边走一边向下用力,贴墙的一片地面都已经被他的胎水打shi。
他双腿内侧泥泞不堪,鲜血混杂着黏ye自半张开的xue口汨汨流出,贴着腿根一路流淌至脚底,双手也因为多次探到下体而沾满自己的血。
“啊......!啊——!!疼......!嗬啊——!!”徐伯礼一手支撑在墙上,一手颤巍巍地按在大肚顶,向下压扁,“肚子好憋......呜啊——憋死了......要死了......呃啊...——!!”
徐伯礼急促地哈气,弓着腿撅起屁股嗯嗯不止地使力,两瓣紧实的屁股被撑开一条小缝,殷红的xuerou外翻,洞口翕合,艰涩地吐出稀薄的胎水,孩子依然不见身影。
他雪白的亵衣系带早早被他解开,两片衣襟被大肚撑开落在两侧腋下,结实的胸部原来被肚皮挤压而下部扁圆,随着胎位下落失去支撑,颤巍巍地挺立着。
“呜...呜...呜......呜啊啊———出...出来......呃啊......!!”纵然徐伯礼生性隐忍乐观,此刻也越发忧虑,他喘着粗气,汗水滚滚落下,坠成水滴状的大肚顶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好几个血手印,蜜色的皮肤被他自己按压出不少青紫色的淤痕。
徐伯礼面容痛苦地再次把手伸到下体,熟练地拿手指试探肠道,发现自己能摸到的最深的地方仍然只有蠕动的软rou,孩子的小脑袋依旧遥不可及。
“嗬...嗬啊......怎么这么慢......下不来......我已经...呃...已经走了好久了......”他在疼痛暂且停歇时小声抱怨,“产道都快撑裂了...呜啊......”
胎儿几乎在宫口开全的一刻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产道,然而却又牢牢地停在里面再不肯动弹,任凭徐伯礼怎么惨叫用力依然纹丝不动。
“快下来吧......爹爹憋的好疼......”徐伯礼苦笑着不住抚摸肚皮,被憋的焦躁极了。
为了防止有谁路过时不小心看到屋内的状况,徐伯礼让鹤童子关了所有门窗,又重新加固了紧致,以防被闯入,然后驱散了大部分有灵性的东西,独自一人留在屋里生产,手边唯一的依仗就是他的断水剑。
剑修最重要的物品就是自己的宝剑,徐伯礼三岁开始练习剑法,百年来从不懈怠,哪怕肚子已经大到影响行动也会坚持每日挥剑一万次,直到身体不再允许。
可以说剑曾经就是他的一切,现在徐伯礼生产困难,身体和Jing神都无比脆弱,就算不肯承认,他此刻真的需要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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