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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这jian诈小人肚子里卖什么药,他前倨后恭行事可疑,莫不是下了什么圈套,想趁机赚他入彀?
鱼之乐jian笑道:“本将生而为人,还未曾给活人出殡。头一遭就是给自己,殿下这等大恩大德,本将今生没齿难忘。况且本将值守崇文馆,还未曾有机会亲近殿下聆听教诲,实为心头憾事。”
他一句一句说的大不敬之词,一句便往前一步,面上含笑眼神叵测,越靠越近,最后憾事二字简直靠在温王耳边低语,如同俯首帖耳意态亲密,好似已对他心猿意马不能自持。
李元雍斜眼冷冷看他,片刻嘴角一弯,带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殿前侯既有如此美意,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鱼之乐见他面如冠玉,心中一荡左手差点就摸上了他脸庞。
殿前侯府没有半个女人。来来往往俱是北疆随来的粗豪汉子,原本各王公贵族、宗正寺都按例送来侍女仆从,全部被董之武率兵退了回去。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男女有别有碍风化,实质是董之武为人谨慎,最害怕有人借机探刺军情。
他不是鱼之乐这般银样镴枪头不知死活,他身处行伍多年见惯细作,兼之为人多疑,是以守住了殿前侯府不放一个外人进入,偌大个庭院,便连个洒扫的粗使小厮,都是亲兵勤力而为。
后院中备好的下酒菜,滋味不过一般。倒是一壶壶的酒,是火里夹杂着的烈,凛冽中透着的辣,后劲醇厚十足,酒入愁肠,顿时整个心肺都跟着烧将上来。
一个按兵不动,酒来即干毫不推辞,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个心怀鬼胎,立定主意要将他灌醉,若是能一亲芳泽也就罢了,实在不行就将他酒醉之态报上御前,也好出一口心底的恶气。
鱼之乐恶从胆边生。他心道你三番两次作弄我,三番两次的鞭笞杖责,若不能扳回一局作为彩头安慰自己,便传到北疆军士耳中不知会如何耻笑我。
他存了心思千般算计,姿态低婉口中净是阿谀之词,与温王推杯换盏之际却遗漏了一个大问题:酒品问题。
温王心高气傲,作威作福,行事狠辣不留情面。他身居崇文馆向来谨慎,最忌讳做出失礼之事令皇帝不满,于酒色财气四个字,向来小心翼翼。
鱼之乐知他软肋要攻其不备。
在这殿前侯府,李元雍只顾着提防鱼之乐贼胆包天恐要上下其手,却没有料到这酒出自边疆,不是下阳春那等清香绵软不上头的淡酒,而是游牧民族自行酿就,后劲强烈,一喝就醉的干烧烈酒。
鱼之乐追随温王时间短暂,与他镇日里勾心斗角,偏偏不知道他不能喝醉酒这个难掩瑕瑜的小小问题。
第十七章 同榻
李元雍三杯即醉,眼神都涣散了,鱼之乐心不在焉,只顾着自己暗中算计根本就没看出来。
李元雍目光流离容颜受酒意熏染,三分晕红淡淡渲染面颊,更显得惊心动魄风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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