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美人谁啊?
谁?谁!
方晋问这句,恰如当初凤儿问润娘,这yIn棍是谁啊?
那时她不认识他,而今熟得不能再熟,他却如时光倒流了,看她时那桃花眼里全是陌生。
叔叔,你不认识凤儿了么?
原来是凤儿呀,你都长这么大了!几年前见你,你还是个瞎了眼的豆芽菜呢!
当年的别样打招呼而今复刻,他记得自己,可又不记得了。
疑惑满腔,急火上头,凤儿扯着方晋袖子使劲儿摇晃,破碎着嚷嚷:你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啦!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那些事了?
方晋表现得极为无措,夹肩缩手,慌里慌张让锦哥儿赶紧把她拉开。
孩子你别这样,松开我!
锦哥儿没动地方,公子也没上手拦的意思,方晋左顾右盼着大喊:二疯子!二疯子你在不在?快把你闺女拉走!冰坨子,锦儿,你俩得给我作证,可不是我要碰她啊,是她碰我!
凤儿一甩他胳膊,崩溃蹲缩在公子脚边抱膀开哭。
方晋仍怕看女孩这样,转身要逃,被公子拦下,快步扯走。
锦哥儿摁住没来得及逃掉的春生,哄凤儿坐稳,命春生详尽解释方晋如何成这副德行。
春生怯怯道:我师父他他想凤姑娘想得难受,实在耐不住煎熬,说要照古方配能忘情的奇药出来。
忘情之药,向来只流传在那些骗子老道口中,白丁都知离谱,方晋居然信了,且看这情形,他还真把药配成了。
春生叹口气又道:师父边寻药采药边配药,配好直接亲自试,那叫一个干脆果断不假思索!我也问过,干嘛非要忘了凤姑娘不可,即便二人生嫌隙,那还有和好的可能不是,过去的温存总是美好的不是,忘掉多可惜。可师父他说,凤姑娘心中无他,爱而不得,不如忘了。
眼下方晋记忆中,曾经与凤儿种种缠绵悱恻杀得片甲不留,那些旖旎缱绻时光清得寸草不剩,忘了她开苞是他动的手,不记得他才是她欢爱实战的导师。
好个她心中无他!当初是他几乎胁迫一般,在她身体里反复穿梭,命她牢牢记住,谁是她第一个男人,如今可好,她记得,他忘了。
凤儿几乎绝望,她还等他回来好好赔礼道歉,回到从前与他百无禁忌的快活,这下得了,好的坏的他都忘干净。这歉还道不道?以后与他交往该以何种方式、何种身份?
她能做的只剩下哭,一声一声,抽嗒得异常哀怨,活像个被弃小妇人。锦哥儿心里焦灼,可除了借肩膀给她靠着,任由她鼻涕眼泪到处乱蹭,再无能为力。
公子一路疾走,扯得方晋踉跄。
哎哎哎,慢着点,忘了自己什么体格啦,跑快了犯病还得劳动我救你!
好似不到鲤池边就不能跟方晋好好说话,公子到这儿才停脚,气喘着问他:你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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