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酷似李郁的一双眼,忽然不想抗拒了。
李郁指着我的时候,嘴上说着规矩礼仪,自己转头却同那个莺儿卿卿我我。
没事,你继续吧。我找来一个枕头,靠在上面,低头看着他为我濯洗。
他褪去我的鞋袜,一双白嫩小足露出来,脚趾粉粉的,足心娇软,脚踝处系了一串金铃铛。
他解开铃铛放到一边,指腹带着一层薄茧,从脚踝处一点点摩挲到脚心,然后在脚心偏左上些的位置,用拇指轻轻按压,
被按到的地方发胀发麻,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小周子抬头问:公主觉得如何?
我轻轻嗯一声,然后说:再下面一些。
好。他低头,掬起一捧清水,浇在脚面上,大掌握住我的脚踝,继而重复刚才按压。
捏完脚心,他又掰开细嫩的脚趾缝儿,用食指嵌进去,来回磋磨,酥酥痒痒的让我想要缩回脚,但是又舍不得那舒服劲儿,最终还是任他握着。
我说:你这手真是巧,以前是专门学过?
他摇头:公主谬赞了,奴才只不过进宫前跟着师傅学了些皮毛功夫。
哦?我来了兴趣,你进宫前是做什么的?
他说:最开始是跟着师傅做药童,后来遇到灾乱,过不下去,就入了宫。
寻常人家的男孩,即便是家里穷得要死了,都不会轻易入宫做内侍,他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我想他大概也不愿提起以前的事情,于是问些别的:你入宫时多大了?
他说:十五岁。
我有些惊讶:那一定很痛吧。
小周子浑身颤抖了一下,整个人被割裂一般,似乎光是提到那个字眼,就重新经历了一遍当时的苦楚。
一般内侍都是从小入宫的,一来干净,二来年纪大了的伤口养不好,很容易就没命了。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对李郁的心思,我对这些也开始变得好奇,
我掩饰地咳了一声,用扇子半遮着脸,目光却忍不住往他身下瞟。
他身上一件茶驼色褂子,有力的双手从袖口伸出来,用力的时候手臂上冒起青筋,额上有一层薄汗,再往下就是裤头的一层层褶皱,此时穿戴完整,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注意到我的目光,小周子顿了一下,继而淡淡道:公主不必多虑,臣如今已经二十了,从前的经历大多忘了,现在只记得好好伺候公主。
然后他低下头,继续为我捏着脚,侧脸对着烛光,睫毛投下一片Yin影,看不清表情。
我忽地愧疚起来。再好奇,也不该去揭他人的痛处。
若他没有入宫,现在也该是和李郁一样俊逸的少年郎。
惆怅一会儿,我便闭嘴不说话了。
寝殿里的香炉还烧着,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我手中捏着团扇,歪着身子换了个姿势,眼帘欲阖未阖。
一双嫩足被伺候得好好的,力道和温度都十分适合,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原本手肘撑着下巴,不一会儿就很想躺着了。
到水凉了,原本白嫩的双足已被捏得泛了红,小周子轻唤我:公主?公主?
我处在半梦半醒的迷蒙中,没有回答他。
小周子倒完水,取来一方干净的白帕,为我仔细擦干净,又扑了香粉,才将我的双足塞到床被里。
然后我就感觉到头上的珠钗松了,发髻散了下来,有人给我细细梳了头,然后抱着我将外面罩的水色纱衣脱掉。
我闭眼假寐,实际上心跳如雷。
一层层衣物褪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接下来,小周子只是轻手轻脚地帮我换上寝衣而已。
他的手一向很巧,帮我系好胸前的带子后,又抱我进了被窝,放下纱帐,灭了烛火,殿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最后帮我掖了下被角,在我的床边轻声道:公主,安寝吧,奴才退下了。
黑暗中,我立马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袖子:别走。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还醒着:公主还有何事要吩咐?
我捏着被子: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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