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局吗?这不就与太史公文中借吴广之口说出的那句“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吗?陈胜吴广因为秦皇暴.政无法求生, 而工人们因为压榨剥削而无法求生。(注47)
拼一把,赌一下,结局最坏就是死亡,可谁又甘心这样死去呢?若是长亲能为他们争夺来一线生机,是不是就可以改变悲剧的产生?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陈胜吴广的起义失败了。
元庆跑去了书房,海涅不在。她犹豫了片刻,向着长亲的卧室走去。
府邸之外,太阳早就高高挂起,爱德蒙府邸陷入沉睡。
元庆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门口。
这是长亲的房间,她一直都知道,却从未进去过。
府邸之内,没有人进入过海涅的房间。
她站在门口,手举起又落下,元庆拿不定注意,长亲又有什么理由帮忙呢?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若是长亲帮忙,却将卡塞尔家族暴露在人类面前又该怎么样?
来到时候满腔热血,可真正站在这扇门口,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敲响它的勇气。
一切都是未知数。
正在元庆踌躇不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的另一边,海涅安静地站立着。
他同样望着这扇门,气息已经告诉他访客的身份。
海涅犹豫了,很少见的,他抬手落在门把手上,却没有拉开这扇门。
他很清楚元庆为什么而来。
梳毛工人的事情,他无能为力。
他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也绝不能赌上整个家族的安危去帮助一些完全算得上陌生人的存在。
很残忍,但这是现实。
他没有责任,没有义务。
海涅按在门把手上的力气加了几分。
该如何告诉伊莉丝这件事情呢?在这漫长的时间之中,他们是旁观者,也只能是旁观者。
就像是华丽戏剧的观众,或悲或喜,也只是片刻的情绪而已。
残忍的是,正在发生的一切,对他们而言是一场戏剧,而对于“戏剧”的“演员”来说,确实悲惨的命运。
金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他为了片刻的欢愉,将这样一个孩子转化为血裔,却没有起到引导她,教导她的责任。
海涅灰色的眼睛里有了波动,按着门把手的手更用力几分,甚至能够看到手臂上渐渐浮现而起的青筋。
血ye安静的流动着,呼唤着,相互吸引着。
元庆靠近这扇门。
“长亲,你在听吗?”她试探着询问。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但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
干燥,清冽,让人想要忍不住靠近,想要依靠的气味。
“你,是不是无能为力?”她压低声音,像是独自呢喃。
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元庆贴近门,耳朵凑在门板上。
“你,醒着,对吗?”
海涅收回了按在门把手上的手。
“我突然想到了母亲讲过的书。”得不到回应,但直觉告诉元庆,海涅就在另一边。
“在我的故国。”她低头轻笑了一下,“也不能算做是我的故国,只是说,是我生活的那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
“也有和那些梳毛工人一样的人,他们站出来反抗,可结局不太好。”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恐怕也会像我听过的书里那样,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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