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路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身上清爽,里外该掏干净的都掏干净了,但塞缪尔不在身边,被上放着几个红到发暗的苹果,和正常苹果形状些许不规则,粉大于红的颜色不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吃的东西。
那应该是地狱特产。
塞缪尔回来的时候看见提尔路委屈巴巴地缩在床角啃苹果,掀开被子靠过去,提尔路把刚咬了几口的苹果递到他嘴边,地狱的果实似乎生来就是被吃的,极尽所能地诱人,长大,提尔路要两只手才拿得住,啃了半天,只咬出一个可爱的小坑,像仓鼠偷偷咬的。
他张嘴就咬掉了整个苹果的四分之一。
提尔路:“……”
塞缪尔的原身好像是蛇,所以刚刚的一瞬间是不是趁他不注意下巴离体了。
趁着提尔路发呆,塞缪尔靠过去亲亲他的额角:“吃草莓吗?”
提尔路如临大敌地摇头,并宣布以后草莓不会出现在他的食谱上了。
塞缪尔很认真道:“那下次试试其他水果。”
提尔路:“……”
塞缪尔被他可爱到,又凑过去亲吻他的耳朵,其实提尔路对塞缪尔的很多行为都报以慈父式的宽容,再加上很多出格的事他都以为是“地狱风俗”,所以予给予求,尽力配合,被翻来覆去吃个干净还觉得“塞缪尔只是个地狱来的孩子”。
熊孩子都是这么惯出来的。
塞缪尔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回地狱一趟,撒旦急召。”
“要去多久?”
“可能要几周,甚至一个月,”塞缪尔舔了一下他的耳廓,“撒斯姆和切茜雅莅临,还要商讨一些和天堂谈判的事情。”
提尔路有些紧张:“会不会……”
“不会有事,只是谈判,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任何一方都不会发动战争。”
提尔路主动亲亲他:“那就好,路上小心。”
塞缪尔点头,下了床,走出屋子,只留给提尔路一个状若无事的背影。
只有提尔路总把他当成孩子,其实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存在了多少年。
漫长的生命,让他学会了数不胜数的消磨方式。
他不止走过沙漠,雨林,去过东方,还曾经几十年几十年地泡在不同的酒池rou林,和太多人有过欢爱,亲吻过太多人,他甚至有子嗣在地狱或人间生活着。
而他的恋人提尔路,从未被任何污秽沾染,从未被人爱抚,从里到外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将他照得体无完肤。
神也不会如此,只有提尔路。
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对站在台阶下的伊维坦说:“把药喝了,然后去书房。”
伊维坦十分奇怪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用Jing美琉璃瓶装起来的红色ye体,让他想起君王赐骑士以毒酒。
还坦坦荡荡,这就是药,也许会死,快点喝。
但他还是喝了。
他是塞缪尔的仆人,他不会违背塞缪尔的任何命令,哪怕在一个寻常的夜晚忽然想让他死。
药物入口的一瞬间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了,周身热流涌向下腹与胸膛,蒸得他脸热。
伊维坦放下空瓶子,表情甚至有些愉悦。
他看着塞缪尔被长袍包裹的身体,他知道那是极度完美的Jing壮,瘦而不弱,密度极大的肌rou蕴含另他着迷的力量,最少未防卫他视线地将背影留给他,让他的目光炽热地扫视他的tun部。
塞缪尔在镜中看到伊维坦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去书房。”又多说一句,“别说不该说的话。”
塞缪尔自然知道伊维坦想上他,其实他们这群毫无底线,yIn荡至极的魔鬼都是相互觊觎的,百年之前他还曾同莉莉丝和玛伊雅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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