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雨敲打玻璃,模糊的夜景折射微弱的月光钻进漆黑的小屋里,舒安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月光照在床单,Yin影覆盖着他。
高大的男人站在舒安身后,撩起纤细脖颈处过长的黑发用剪刀剪下,粗粝的手满是疤痕,骨节增生,却十分熟练的把头发剪的整齐,男人无机质的黑色瞳孔盯着舒安面无表情的侧脸,大掌箍住后脑,低头亲了上去。
舒安没有反抗。
男人轻易的探进了shi热的口腔,卷住了舒安的舌头细细吸吮,唯独那双黑色瞳孔还是毫无情感、渗人的盯着舒安,冰凉的物体在口腔肆意侵犯,像蛇一样黏滑,那绝对不是人类舌头能做到的,因为与舒安接吻的是十几根细长光滑并且冰冷的触手。
暧昧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直到舒安感到不适,他推耸着硬邦邦的男人,试图退出男人的掌控,口腔里的触手勾着舒安乱串的舌尖不肯离开,男人也箍着舒安的后脑毫无反应。
舒安脸色chao红,眼角挂着泪珠,他手抓着男人赤裸的后背,在满是伤疤的背上抓出血痕,一条很粗的裂疤从后颈向下直到脊胯,比身上每一道疤痕都要可怖清晰,它盖在皮rou的疤上,似要把这具身体一分为二。
男人亲着亲着忽然松开了手,从舒安嘴里退出,若无其事的又开始给舒安剪指甲。
他单膝跪在地上,握住舒安的手,一根一根把指甲剪短,剪完手又去握舒安的脚,想连同脚一起修剪干净,舒安起伏着胸膛皱眉,用力狠狠的在男人脸上踹了一脚,男人纹丝不动。
低下的头抬起,黑色瞳孔倒映着舒安的身影,见舒安迟迟不说话,男人又低头把弄脚趾继续剪起了指甲。
真丝睡裙贴在大腿根,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紧贴在唇瓣凸起,勒出形状的白色内裤的中心,男人松开手,看着缩回到床上的舒安,他跪在那里僵硬的起身,躺在了舒安的身边。
*
大街被雨淋的shi漉,公寓附近的地陷堆出了几潭水洼,邵正眯着眼睛没注意,踩进水坑溅了一身的污泥。
他迷迷糊糊低头看自己的裤腿,晃了晃脑袋又拎着药朝公寓走,胡子拉碴的男人蹲在墙角,缓慢的吸着烟,他咬着烟蒂,满眼血丝,长时间的不眠不休让他状态很差,邵正应该怀疑他的,但是他的大脑生了锈,男人站在他旁边,他就这么擦肩而过。
邵正爬上楼,躺在床上昏沉,安静的房间只有机械时钟转动发出的咯嗒声,他搭眼瞄了一眼,迟钝的想,原来才7点啊。
七点该做什么呢?邵正想,他该把碗筷摆好等哥哥回家了。
邵正掰开药生咽了下去,又想,他该睡觉了。
“哼哼哼嗯……”
谭枣穿着雨靴走出校门,她从人流中脱出,朝反方向走去,周围的指指点点她也不介意,她带好耳机,哼着刚刚流行的洗脑歌曲,朝巷子深处走去。
她走进Yin影里踩着泥通往回家的路上,直到身后的男人在巷子中央拦住了她。
男人低着头,挡在谭枣面前,狼狈不堪的哑声问:“是谭枣吗?”
昏暗的巷子颓废的男人,每个条件都让谭枣毛骨悚然,她往后退了一步,捏着耳机线有些紧张,“啊…你是?”
男人抬起头,和谭枣四目相对,眼睛沉的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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