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衬衫与衣摆,显得落拓不羁。
天边微弱的星光从窗户里泻进来,落在他身上、脸上,看不清表情,可是夏行星觉得,对方就要被这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与空寂彻底吞噬。
他收回目光,利落转身。
霍经时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和夏行星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八月中旬,安高校门口打出了“恭贺我校夏行星同学被京大录取”的巨幕红幅,迎着夏风,猎猎飞扬。
霍经时看了足足十分钟,一支烟抽完,才一把调转方向盘开进学校的地下停车场。
刚锁完车田一阳的电话就过来了:“办完了?”
霍经时昨晚通宵,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没,刚过去。”
今天是代表公司来跟学校签奖学金助学金合同。
夏行星不肯接受他的钱,霍经时只能想方设法把各种名头往他身上按,花样百出,“总分第一名”设一笔,单科第一设一笔,还让田一阳、何禹以他们自己公司冠名。
田一阳问:“怎么现在才去?”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上百亿标书的合同都没见这人这么上心过。
皮鞋在空旷的地下车库踏出清晰的回响,霍经时声音含糊道:“他刚领通知书回去。”
他眼看着许久未见的人从校门里走出去了才敢进去。
说过不不打扰的,没必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田一阳无语:“他这是要去京市了吧,你是不是也该……”放手了。
“嗯?”霍经时按下电梯,“我申请调遣京区业务的申请已经在董事会上过审了。”
那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在决定今天吃什么一样简单随意。
“你……”田一阳惊讶,这事儿霍经时一句也没跟他们提,是不是疯了,安城多大的蛋糕等着他们分:“你要去京市?你去京市又能干什么?他又不会——”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我,”霍经时不在乎道。
“我不干什么,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就远远看着也不行?”
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只想在在暗处默默守着夏行星,让他以后的路不用再走得那么辛苦,在他可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及时帮上忙。
他愿意用往后余生无望的守护去换夏行星未来的锦绣坦途,平安顺遂。
田一阳气笑,骂道:“你特么丧心病狂是不是,远远看着?看什么?看他谈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看他单车后载着漂亮学姐学妹?看他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你看什么看——”
霍经时心里空荡荡,声音波澜无惊,仿佛这些事在他脑里想过千遍万遍:“嗯,可以。”
“只要他过得好。”
“我可以远远看着。”
他不想多说:“你不用管我了。”
田一阳吃瘪,愣了好一阵,喃喃:“认识你这么久我不知道你特么竟然还是个情种。”
霍经时心情不好:“还有事吗?”
“有事你也听不进去,”田一阳彻底放弃劝他的念头,这人疯了劝不动,“你签完合同给我电话,那个律师我给你约好了。”
曲老爷子的遗产全都留给夏行星,遗嘱立下时夏行星还未成年,所以委托霍经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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