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畸形关係

    （繁）

    丁楚將煙屁股丟進煙灰缸，同時淡淡丟了一句，「以後想吃什麼，跟李嬸說，她就是來煮飯的，沒什麼好客氣。」

    梅芙給丁楚不冷不熱的態度嚇了一跳，抬頭望著咬著三明治的男人。

    丁楚將缺了一口的三明治往梅芙那兒一送，「怎？想吃？」

    「沒、沒有」她小心翼翼試探，「你都不覺得我上一輩子過得太慘，一點都沒有神秘感什麼的嗎？」

    「慘？是太蠢吧？不過一個不是東西的男人就將妳搞得淒淒慘慘。」丁楚將咬一半的三明治往盤裡一丟，端起黑咖啡啜了幾口，「也難怪紅不起來，沒手段，沒人脈，我猜妳當時姿色也有些差，追妳的人少了，才會讓一個男人就騙得團團轉。」

    根本二度傷害。也有一半是丁楚說中太多，梅芙食慾全然消失，將粥擱回餐車上。

    「不開心？」丁楚露齒微笑，似乎挺得意。

    「是不開心，不過你笑啥？」

    「啊只是笑我的神準，明明隨便一說，卻沒想到還真說對了，妳上一輩子不太漂亮啊」

    「是啊、是啊，沒有現在好看，但也不是醜，應該說一點都不醜！」梅芙努力維護她過去的形象，無論如何，對於她來說，陳梅冬才是她的根本。

    「行，妳說好看就好看，反正我也看不著。」丁楚聳聳肩，不以為然。

    「哼。」梅芙咬牙，多想再朝丁楚肩上咬一口。

    丁楚也僅是吃一些，便將殘餘的餐點與餐車一併推到房門外。

    再回頭，見梅芙賭氣地將自己埋進薄被裡，嘴角咧笑。

    他關了燈，原本想再來支煙，想了想，將煙盒丟回桌上，躺上了床。

    身子陷入柔軟的床墊，舒服地惹他輕輕一聲喟嘆。

    另一頭傳來梅芙悶在被子裡的問話：「這樣算不算浪費糧食？」

    真的是很無聊的問題，丁楚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耐著性子說：「總比吃撐的好。」

    「我太小家子氣了？」

    「嗯。」

    「你不喜歡我了？」

    寂靜的夜裡，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梅芙不想再追問下去，只是眼睛酸酸的。連她也不懂為何有這種情緒。

    對於丁楚，她自認這不算愛情。

    才穿書來不久，也知道丁楚對於原主的態度，甚至還有他與費雯的緋聞，怎麼可能在這短短的日子裡就說愛呢！

    可是張愛玲不也說過：「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陰道。」

    太過親密的接觸，很難不在意這個男人。

    雖然他很壞，不夠尊重她，甚至下手夠狠，讓她看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意，可是他卻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的唯一依靠。

    或許一不小心，他還是在她的心裡佔據了一點位置，無論那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在意就是在意了。

    良久，丁楚一問，「傻子，妳哭了？」

    「才沒有。」梅芙拉下薄被，為自己辯駁。

    空氣裡，飄著嗆鼻的煙味。

    丁楚不知何時爬起，坐在床頭抽起煙來。

    「妳呢？妳敢說妳喜歡我嗎？」

    丁楚的反問，使得梅芙頓了頓。

    「小傢伙，自己做不到的事，而要求別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