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你今天就等着吃土去吧。
玩笑过后,我想起了几天前大伯给我打的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今年我就不回去了。我低低的说,没,不是买不到票。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大伯说,要是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
嗯。我会的。我说,并挂断电话。
可现在见到一楼租客的孩子时,我这才想起堂哥的孩子来,小家伙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我?我自嘲一笑,这想法也挺天真的。但不管怎么说,想回去的念头在心中燃烧了起来。
我给季子发了条短信:不用了,我正准备去我大伯家,可能开学才回来。家里我重新装修过了,散散甲醛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的久了,总觉得人物越发真实,或者说,自己就是某个人物的一部分。
☆、小转折
短信刚发出去不久,我就接到了季子的电话,是从贵州打来的,看来她还没出发。当然,也有可能她正打算出发。
喂。我说。
瑾。她低声道,又沉默了几秒,你刚才说家里装修了?
当然,骗你干嘛。
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装修还用和你商量吗?我说,说完却立刻后悔起来,为这不经大脑的伤人的话。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透过手机这种媒介来对话,我就不知道季子理解成什么了。我看不见她的表情,而语调更是骗人的好手。
我听见她轻轻的叹息一下。好吧。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再回去。
我被她语气中的悲凉弄得说不出话来。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季子率先挂了电话,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声提示音中归为平静。我愣愣的想起,这还是她第一次挂我电话。
然而无论如何,我是没有勇气再回拔了。好在这时,另一些人的问候短信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所谓过节不过是一群人找个借口和另一群人聊天,或者另一群人理所当然的发胖。
下午的时候,我上网流览各类票价,因为是春运期间,不仅贵而且稀少。这种时候有车一族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也许韩说的对,是该买辆车了。可惜我明白的有点晚,现在手头上的钱恐怕只够买个车轱辘的。对比一会之后,我订了高铁的票。
晚上的时候我开始打包那少的可怜的行李,什么衣服钥匙充电器之类的通通塞进去,最后忙完一看,只有一个背包的大小。我再次环顾这个临时的房间,很多不常用的东西这那么胡乱的堆在了一起,再加上以前租客们的孩子在墙上留下的涂鸦,整间房间就像被遗弃了半个世纪一样。我竟然也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上一个月,如果季子在的话,以她爱干净的程度,早就把我拽起来一起大扫除了。
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正在门口倚着墙壁抽烟的一楼租客他穿着黑色的有些旧的人造皮革衣,一张黝黑的脸上皱眉满布,他比之前我刚回来时见到的更老了。看见我走近他立刻熄灭烟,还用手挥了挥。
这是去哪里啊?他问。
去我大伯家。我说。
男人看了我一眼,昨天的事……
不是说了嘛,我打断他,那只是压岁钱。再说了,我不在家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呢。
三楼装修好了?他问。
对。那个,我赶时间,先走了。我挥了下手,头也不回的离开。走到车站时,刚好赶上了正准备驱动的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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