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对于沉睡一宿的双眼来说还是过于明亮了。可是,没有撒娇,没有抱怨,也没有任何不满。
大床上的男人坐起来,没有任何睡醒后的愣神,因为之后的流程已经随着三年的时间深深刻印在大脑。
洗漱,穿衣,早饭……
“走了。”阮涵坐上白礼瑞的车,提醒到。
“嗯。”
白礼瑞倒车,看右倒车镜只是为了借此好好看看副驾驶上那人的脸。
三年了,阮涵现在的样子和曾经大有不同。他找到白礼琛,让他给自己做了手术。停止雌性激素的供应,小巧的身体逐渐拔高,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男人了。
阮涵剥离的女性的器官。
因为他想和哥哥更像一点。
“阮董。”公司大大小小的职员毕恭毕敬,阮涵目不斜视的上了电梯,他早已习惯如此。
像哥哥一样,被人高高捧着。
明亮的办公室是重新建立的,阮涵不愿失去哥哥的痕迹,遗留下来的屋子他经常打扫,好像那里的主人只是寻常出门。
“叮——”
阮涵按下电话。
“到点了。”萧子赫的嗓音显得低沉了许多。
大厦顶层,直升机呼呼作响,卷起巨大的风浪。
萧子赫坐在驾驶舱,眼神再也没了曾经的单纯,幽深的眼瞳永远沉寂无声。
“小涵,注意身体。”白礼瑞等待在机舱外看着阮涵进去,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无力的劝导阮涵爱惜自己。
因为今天,是这些人约定好看望阮唐的日子。
为什么是看望?因为在沉睡在冰山内里的人,仿佛真的只是睡过去了一样。
这座冰山是孤酒作佣兵时发现的天然屏障。当他疯了一样抱着阮唐的尸体来到这里,他怎么忍心让他的主人躺在黑暗脏污的地下?
只一天,孤酒就想明白了,他一人,不能守护好阮唐。每到深夜,他都会着魔似的梦到那晚阮唐的耳语,尽管话中的讥讽让他鲜血淋漓。
“欺骗我。”
“如果我是你的主人,为什么要欺骗我。”
孤酒每每从噩梦中惊醒,现在却恨不得每日梦见。只有这样,他才能见到活着的主人,无所谓主人对自己有多厌。
他联系了这些人,一同打造了水晶宫般的冰下世界,只为保留阮唐的身体不会腐败消失。
留下骨灰?不,他们根本没资格决定阮唐的身体,也是私心作怂。
段逸和阮涵汇集了全世界都材料供白礼琛使用,尽可能保留阮唐的身体,萧子赫制作出全世界最坚固的防御系统在这最荒凉的冰雪世界。
孤酒知道自己没资格,但其他人仿佛是默许般的同意,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来去无踪的佣兵。
不是为了什么情义,他们知道这样,更安全。就像当初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杀手,让他们痛失所爱。
冰川之下,透明冰棺中的阮唐依然俊美如初,只是粉色的唇再无曾经的颜色。
白礼琛静静的跪坐在旁边,眼眶下泛着青黑,睡着了一样趴在冰棺旁边,仿佛主人墓碑前死去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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