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早,大家哪儿有梁瑀生赵邯郸艺高人胆大,紧赶慢赶原路返回,回到落脚房屋刚好日头偏西。
另外两队也各自胜利归来,一队卡丁车场,一队摩天轮--梁瑀生带着队员把摩天轮底下堆满柴火,一把火点燃了。
对于把自己吓了一跳的娃娃们,柏寒还不放心:“都烧死了吗?”
“够呛。”梁瑀生摊摊手,“下面的烧着了,上面的太高,没办法。”
第六天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这回柏寒没有被分配出去,带领三分之一队员就近在根据地整理杂物,有可疑的一律堆起烧掉;继续收集干燥树枝,找差不多长短的牢牢扎在一起,在三条主要道路两侧隔不远便放置一支,下午不等太阳落山便必须点燃照明;房屋附近也得多多准备火把,遇到事情能顺手就抄起一支。
好吧,说是灵异任务,其实就是来干体力活的,柏寒自得其乐活动筋骨打打拳,和梁瑀生队里的黎志强聊得热闹。他也在北京待过几年,也攒了点钱,不过后来还是回老家结婚发展了。
“房子太贵!”他这么总结,摇晃着脑袋,“折腾不起,还是回老家待着。”
这点柏寒倒和他挺有共同语言,“可不是么,月供付得起,首付太可怕。我们杭州也算二线城市,好歹能有房子住啊。”
下午将将过了一半,柏寒和长发女生、新人女生聊着天去洗手间(现在去趟洗手间起码三、四个人同行),出来时远远望到道路上陆陆续续出现几个身影,正是一早由文瑞东张猛领头外出的那拨同伴。
这么早啊?不过毕竟第六天,保险起见早点回来也...咦?为什么他们脸色都那么差?
瞥见金丝眼镜刚好也在其中,柏寒朝他招招手。他果然放慢脚步,朝着这边走近,不等她发问便摇摇头。“出事了。”
柏寒心中一紧,“怎么了?百福梁瑀生他们呢?”
“没和我们一起,他们合伙儿去弄卡丁车了,说一会儿再去摩天轮烧一批。”他脸孔苍白,嘴唇不自然的抿着,显然受到些惊吓。“我们去码头烧船烧屋,结果开始没事,把屋子烧了,又开始凿船。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两个人,新人,明明就是离水边近了点,鞋都没shi,就掉下去了。”
他低着头有些羞愧,“明明水也不深,怎么都起不来,谁也不敢下去,就,就...”
一口气堵在柏寒喉咙,她不由自主微微颤抖,“没人跟着你们吗?文瑞东和张猛呢,他们不是有守护....”
这句话并没说完,柏寒自己也沉默了:只要太阳底下,守护神是召唤不出的。可是,即使那地方不对劲,明明也是白天啊?
毕竟是第六天了么?距离最后时限只有短短一天,白天黑夜的界限慢慢模糊不清....
“还有个事。”金丝眼镜低着脑袋,声音很低:“文瑞东和张猛一直私下商量,还抽空去了趟糖果屋。”说完这句话,他就掸着身上的土,弯腰抱起一大堆树枝朝房屋走去。
在切尔诺贝利游乐园度过的第六个夜晚依然有惊无险。凯旋归来的队员们吹嘘着自己功劳,沈百福就得意洋洋表示:“我们吭哧吭哧把摩天轮转了半圈,接着点火烧,那帮娃娃们都拿棍儿扒拉下来烧成灰儿了。”
“干得漂亮!”留守队员们拍手叫好,纷纷举着水瓶:“来来喝一口。”于是大家每人喝一口--水不多了,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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