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霉,任务还不算完。柏寒没好气地喊:“你才是婆娘,快说哪里卖针线?”
此时此刻聚集在落脚地的新人正商量着出去打探消息。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已经越过嗤之以鼻、恐惧崩溃等等阶段面对现实,继而想尽快适应任务世界了。
有两人陪小雀斑去医馆,壮年男子对其他六人说:“我打算去故宫帮梁队长的忙。”另外两人也赞同,显然是商量好的--他们打算和二等座乘客混个脸熟,回到蓬莱多弄些物资。
有个女生踌躇不前:“铁狮子变活了,万一~”
壮年男子显然考虑过:“故宫离这里才两公里,还有两个小时就天亮了,真遇到什么事抗一抗就过去了。再说今天总比明天后天安全,我们去看看,危险就撤退。”
他说做就做,给小雀斑三人留了字条便带着同伴离开了。剩下四人倒有三个女人,胆子不大,商量半天决定乘坐凌晨四点的马车绕城一周:熟悉地形也很重要嘛。
说是熟悉地形,四人却缩在车厢里吓得半死,连窗外都没顾得上看几眼:陆续上来几位奇形怪状的乘客,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们仿佛觊觎肥rou的苍蝇。好在马车速度确实快,绕城一周返回正阳门后四人战战兢兢想下车却发现车门紧闭。
一个女生喊:“开门啊,车钱早给你了。”
中年汉子从前面露出面孔:“把我车厢弄脏了,赔钱,赔六百两。”他指的是一位衣裳染上鲜血的女生:刚才帮小雀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金银元宝四个人是不缺的,可凭什么白白给他?那位衣裳染血的女生更是吝啬惯了:她平时去淘宝买东西还得三番五次砍价,哪肯吃这种闷亏?指着车厢喊:“凭什么?你事先又没说,再说你的车一点都没弄脏。”
中年汉子满脸喜悦:“你是不给钱了?想赖账对不对?”
“谁赖账?明明是你不讲理。”衣裳染血女生愤愤地喊:“快开门,要不然投诉你。”另一个女生胆子小,又想起柏寒等人的话,拉拉她衣角:“算了,我们又不缺钱...”
中年汉子的脸突兀消失了。也不能怎么样嘛,女生得意地想,紧接着发现栖身的车厢逐渐变了模样:两侧座椅化成尖利雪白的牙齿,脚底车厢柔软温热如舌头,头顶也慢慢压迫下来。“救命啊,啊~”
绝望凄惨的求救声合着肢体碎裂的咯吱声格外刺耳,却没能引来刚好路过的几个行人任何关注。车厢外表没变,内里却显然发生残酷的事情。津津有味咀嚼着的中年汉子嘴边不停渗出鲜血,伸出舌头舔尽,这才回身打开车厢门:马车内部毫无异常,四个活人却没了影子。
“驾!”他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摸着肚子喃喃自语:“才四个,太少了。还有三天....”
当然柏寒并不知道这些,她正有些厌恶地尽量离自己的狗近一些。
眼前情景可以放进任何经典恐怖电影压轴:张洛生正穿针引线缝着自己的脑袋。看得出他心花怒放,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憧憬自己美好未来,手上活儿也很细,还时不时要求:“把火把照的清楚点!”
针线是柏寒跑到城中买的,事先和老板说“要缝合身体”,见怪不怪的老板推荐给她一种据说效果最好的丝线,价格也着实不菲:一百两黄金一轴线,好在柏寒并不缺钱。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张洛生试着左右转动脑袋,除了脖颈多了一圈黑线之外相当灵便;柏寒欣喜地发觉车票任务又变了:替百花深处胡同的赵蓉娘找回失踪的丈夫宋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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