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澄问:“那这南北两派的事情,万岁爷知道么?”
“万岁爷知不知道,我哪儿能知道。”白栗愣了一下,才挠头绕说,“但既然我都知道,万岁爷他神通广大,英明神武,应当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吧。”
宋清澄又问:“那沈灵沈公公又是哪一派?”
白栗兴奋道:“哟,宋公公,要是能混到沈公公那份儿上,还分什么哪一派呢?人家沈公公,抱着的直接就是万岁爷这颗大树,可不比谁都好使!”
宋清澄本就对结党隐私有些抵触,此时听说还有这样一条道路,只消好生事奉皇帝,不用与人结党,不由露出向往的神色,道:“若是我也能够沐浴天恩……”
出于一点隐秘的羞耻,宋清澄没有把话说下去。
宋清澄这话不必说完,谁听了都能明白。白栗灌了一碗凉水,大概有些上头,看宋清澄还是这样一派天真,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些掏心窝子的大实话,“公公的首选,当然是依靠万岁爷。但是——公公你可千万别嫌弃我说话难听,但是依我看,万岁爷这棵大树,未必是公公你能靠得上的。”
宋清澄闻言,忽然“哇”地一声大叫出来。他死死攥紧辈子,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顷刻间便满脸冷汗了。
白栗吓得当场就从被子里跳了出来。他哪里想到,宋清澄的心灵竟如此脆弱。自己不过说万岁爷未必靠得上,宋清澄就被刺激成了这一副要当场死过去的模样。
“公公,你、你没事吧——?!”白栗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宋清澄涨红了脸,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道:“我要跑肚了!栗子,快、快帮我取个恭桶来!”
宋清澄会变成这副模样,当然不是因为白栗那句逆耳忠言,实在是他自己的肠胃遭不住了。他在杂役司这么多年,每餐都吃得极差,今天不但喝了皇帝赏赐的羊rou汤,晚膳的时候,还在坤宁宫吃到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红烧rou。
从来不进油水的人,一下吃进这么多大鱼大rou,难免不能适应。再说今日承欢以后,皇帝让宋清澄不准清洗身子里的东西,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敢动。脏东西留在身子里,本就迟早要泻肚。方才在院子里着了凉风,又灌下一大碗冷水。这样子胡乱折腾,即便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更不要说身体瘦弱的宋清澄了。
“啊,公公你忍一忍,恭桶马上来!”白栗立刻飞奔到院子里去取恭桶。
白栗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等他将恭桶搬进屋子的时候,却已经闻见一阵恶臭,从宋清澄的铺盖上飘散出来。宋清澄今天又被毛刷清洗,又被皇帝狠狠通过,后头一时间也没那么紧了。就是正常人闹了肠炎,也可能蹿稀拉上裤子,宋清澄这个情况,就更是憋也憋不住了。
宋清澄蹲在被子里,满脸都是泪水,前头止不住地崩尿,后头又发出一串又一串炮仗一样震天的声响。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满裆满床都是稀屎了。他原本有漏尿的毛病,已经觉得极难堪,如今见自己居然连后头也控不住,恨不能当场死过去。
屋里臭气熏天,白栗捧着恭桶还没放下,见宋清澄拉成这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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