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卢逡年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出现在社交平台和媒体面前的频率越来越高,频繁到今晚应裕如打电话问韩逐冰,卢总到底是要出道啊还是要上市。
韩逐冰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嗔怪应裕如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应裕如哭笑不得,赶紧道歉说自己在国外拍广告忘了有时差。
“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听你声音不像是被我吵醒的啊?”应裕如闭着眼,化妆师在给他画眼线。
与此同时,韩逐冰提笔勾完最后一条边舒了口气:“在画画。”没有卢逡年在身边,韩逐冰灵感枯竭,经常对着甲方的要求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今晚这幅拖到不能再拖才下笔。
“啊?你以前不是不熬夜吗?八点不到你就爬上床,怎么喊都不陪我玩。”应裕如睁开眼,邪魅的眼线一直扯到太阳xue。
“那不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大人哪有不熬夜的。”韩逐冰推开韩沛卧室的门,额头抵着额头,退烧了睡得很沉,韩逐冰帮他掖好被子,轻轻关上门。
电话听筒传来喧哗声,韩逐冰条件反射地捂住手机,低声问道:“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嘿,大明星来了能不吵么,改天再和你聊。”随即挂断了电话。
今年冬季多雨,寒风Yin冷的要把人骨头都敷上一层冰。韩逐冰除了带韩沛去医院做检查,偶尔在娄师傅那里下馆子,几乎不出门。韩沛身子受不住,南方也没有暖气,除shi器和空调整日整夜开着。
韩逐冰屈膝抱腿坐在落地窗前,头歪在膝盖上看月亮。今晚的月亮隐藏在稀薄的云层中,露出尖尖的一个角,中秋那晚的满月倒是挺圆,可惜卢逡年没在家。
那天韩逐冰提醒他记得吃块月饼,卢逡年拿出他的口头禅糊弄他:“知道啦。”卢逡年到底吃没吃月饼,韩逐冰不知道,不过卢逡年倒是没忘托人给韩逐冰送一盒月饼和一只星巴克杯子。
想到这韩逐冰起身摸黑找出那盒月饼,之前他和韩沛一人吃了一个,现在还剩下16枚。韩逐冰选了一个红豆沙馅的,切成八瓣,重新坐在落地窗前,打开微信置顶人的聊天框,最近一条消息停留在一周前。
他和卢逡年作息完全错开,想给卢逡年打电话的时候,往往都是卢逡年的休息时间,再加上韩逐冰一门心思扑在韩沛的病上,三个月内也就联系了四五次。
韩逐冰在输入框里打出和上条信息一摸一样的话:记得多穿衣服,没有摁锁屏,把手机屏幕朝上放在一旁。
月饼吃到第三瓣,韩逐冰便觉得饱了,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一度,他斜眼看去竟然是卢逡年的来电。
十年了,卢逡年甚至不用开口,一通来电显示就能让韩逐冰在深夜里再次为他怦然心动。
卢逡年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喊他的小名:“炎炎?”
韩逐冰很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脸埋在膝盖里,微微发烫。
“是不是想我了?”卢逡年声音温软了几分,透过电流传在耳朵里痒痒的。
“嗯。”韩逐冰小声答应:“你有没有多穿衣服?塘安最近好冷。”
卢逡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你只想问我这个?”
韩逐冰不太情愿的说:“那你有没有想我?”
卢逡年想到此刻的韩逐冰肯定耳垂发红,带着酒窝浅浅的笑着,他转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我也想你。”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卢逡年那边传来敲门声说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韩逐冰劝他不要太辛苦,等他先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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