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找靳北,只是不巧,靳北打了针在睡觉。
倒是见到了江向笛,他听了陶瑞说的,皱了皱眉,虽然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但此刻才意识到公司遭受的损失可能很严重。
江向笛对陶瑞说:“我守着,等他一醒来,我就帮你问问那个保险箱的事情。”
长夜漫漫,因为靳伟城追击得紧,等逃出来的雇佣兵跟范兴远会和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个人。
彼时已经是在白天中午,行动非常紧张,范兴远带着他们当即联系上朱家人,坐船赶往海外。
然后范兴远发现在靳伟城的追击中,其他的两个核心机密都丢失了,只剩下这个传闻中世界上最最最无法被外力破坏的保险箱钻石之心。
当初被拍卖的时候,报道散步至全球,名号打得响亮,雇佣兵掌握的信息比较多,知道也不例外,当即认定里面有靳氏集团最重要的机密。
到了国外,靳伟城就很难追击到范兴远的踪迹了。他隐匿着一直在找破解保险箱的法子。
合伙人范正落网,原本如山一般屹立的范家瞬间倾倒,而范兴远孤注一掷逃脱在外,就为了破开这个保险箱。
他相信他能靠着这个,东山再起。
但是直到范兴远被抓住,依然没有找到法子。
保险箱因为高温熔断而外表一层漆黑,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范兴远因为逃跑而瘦的不成样子,整个人苍老成了五六十岁,看着面前的靳伟城,非常不甘地说:“里面到底是什么?”
能让靳北放在这样一个坚固无比的保险箱里?
靳伟城没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
“那就打开看看吧。”
他手里是钥匙,锁孔配对,只听清脆的响声,保险箱开了。
范兴远好奇无比地探头。
里头依然是原来的模样,靳伟城拿出了一张薄纸。
是一幅画像。
没有任何字迹,角落上有一个红色落梅印记。
画像上的人栩栩如生,一眼便能认出来。
范兴远忽然觉得很荒谬、因为被戏耍产生暴躁恼怒、但又绝望无比,连半点反抗的意愿也没有。
一直支撑着他奔波躲藏的,竟然只是靳北自己的……一幅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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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保险箱里,放着的是我的画?”
早饭过后,江向笛把陶瑞过来找他的事告诉了靳北,靳北告诉了他保险箱里的东西。
“钻石之心很难打开,而且这不是范兴远想要的东西,他即便能打开,我们应该也已经抓住了他。”靳北说,“所以,画像应该能毫发无损拿回来。”
他的预判非常准确。
江向笛有些走神。
他不太确定,是哪一幅人像画。
自从蒲望之死后,他再没有画过其他人的人像画。
靳北发现了他在发呆,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这么快就忘了?你怎么都不记得,是搬家的时候你落下的。”
江向笛一愣,想起来那幅他没来得及带走的画,那时候他想要描摹记忆中的蒲望之,来代替原先那幅破损的旧画作为寄托,但画出来却怎么都不像。
江向笛睁大眼睛:“确实不记得了。”
恰好那天叶藏来了,他又因为怀孕而不舒服,画就被落下来了。而且他搬家离开的时候,是想把过去彻底结束的。
江向笛好奇:“你怎么把它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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