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紧握成拳。
程家华捏紧了手里的圆珠笔,故作平静问:“认识吗?”
“看不清。”
叶至容说完,程家华便试图将进度推进一步:“能猜到她是谁吗?”
叶至容紧皱眉头不再回答,额上的汗珠已经顺着额角滴上来,全身开始剧烈地发抖,鼻息都是颤的,像是哭声困在了梦里。
程家华能料想到叶至容看见他母亲时的反应,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在一旁观察叶至容的反应,准备在适当的时间叫醒他。
在叶至容的梦里,他身旁的座位上出现了个女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起先面容模糊,只看得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穿着紫色长裙的她,温柔优雅的她。
而后她的样貌逐渐清晰了起来。
大惊失色的她,痛苦万状的她。
血rou模糊的她,失去双腿的她。
叶至容不敢再看了,梦里小小的他紧紧闭着双眼,用手捂着脸尖叫大哭了起来。
普通的催眠程序都是让患者继续睡,再自然醒来。但叶至容的反应太过剧烈,睡是不可能了,正当程家华要叫醒他,叶至容如噩梦初醒般从床上一下坐起身。
“玉漱,玉漱。”叶至容慌乱地叫着方玉漱,不断地深深喘息。
程家华见他状态不好,决定提前结束治疗,“叶先生,我帮你去叫你的夫人。”
程家华说着便开门出去,对着听见声音不对,一直揪着心等在门口方玉漱说:“今天很有突破,就先到这。你进去看看他吧,他在找你。”
方玉漱冲到床边,一把抱住张皇无措的叶至容,把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前捋着顺着,“至容,我在这,我在这。”
“都是我的错,”叶至容一个大男人,此时紧紧勒着方玉漱的腰,压抑着哭腔,“为什么我非要闹着出去,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在家呆着,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妈,是我把她害成那样的,是我害死她的。”
方玉漱听得鼻子发酸,连忙宽慰他:“至容,至容你听我说,那是个意外,是货车司机酒驾没有看清路,这不能怪你,你那时候才七岁,每个小男孩那么大的时候都很淘气的,真的,不是你的错。”
蓦地,叶至容挣开他,侧身到床边干呕了起来。
方玉漱慌忙拍着他的背,见他半天也吐不出东西,想着可能是坐着的姿势不舒服,忙道:“我们去洗手间,你跟着我。”
叶至容任方玉漱把他扶到房内的洗手间,对着水池剧烈地呕吐起来。早上吃的所有东西都吐光了,再没什么可吐就连胆汁一同呕了出来,瞬间尝到满口苦涩。
方玉漱一直顺着叶至容的背,直到他终于止住才接了水给他漱口,然后又回房间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他清喉咙。
刚才冲进洗手间时比较急,没来得及开灯,这会儿方玉漱一边看着叶至容喝水一边回手按了开关。
叶至容下意识地抬手遮了一下眼,之后便愣住了。
刚接回茶杯的方玉漱也愣住了。
他从未见叶至容对光线有过任何反应,这是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啪的一声又把洗手间的灯关掉,拉着叶至容出去了。
房间里虽然拉着窗帘,但这会儿是中午,还是有阳光照进来,叶至容紧皱着眉头闭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又试着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中的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
方玉漱在帮他换衬衫,纤细的指间轻轻触着他胸前的皮肤,颤抖而冰凉,好半天才解完扣子把衣服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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