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怀里的雌虫,苏黎念头转了又转,才算明白过来,话到此处,显然是又触及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这家伙才会惶恐至斯。即便他不招,苏黎隐约也可以猜到,定是跟以下犯上、忤逆雄虫有一定相关性的事情。
这种不交心的状态,让苏黎很是不爽,却也不是不能理解雌虫的担忧所在,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这呆子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行事才会这般瞻前顾后,这一点苏黎还是看的清的,想想也就释然了。
但有一就有二,总是这般纵着也不行,什么都闷在心里,今日这样的误会,他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便不觉得沉了脸。
“行了,机会仅此一次,还有什么,一并都交代清楚!”
忽而回神过来,祁旦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抓的是什么,如被针扎一般松了手爪,膝行退开两步,恭敬的跪直了身子,还忍不住一直偷瞟雄主胳膊上被自己抓出的红印,微微启唇,想要讨罚的话语还没泄出,却又在苏黎威严的注视下,识相的住了嘴。
“嗯?”
“是……”
屋里的气氛瞬间就凝重了起来,祁旦从来不知道分秒之时竟都可以如此漫长难熬,思绪千回百转,却仍是不知从何说起,垂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的掌心早已是冷汗四溢。但再如何为难,却是不敢叫雄主久等的,踟蹰片刻,终于还是硬着头皮一一道来。
祁旦的雌父祁珺是一个普通军雌,供职于第三军团,和多数成年许久的超龄雌虫一样时运不济,没能被适龄的成年雄虫相中,即便每天查看一万次光脑,也没能收到系统匹配通知的讯息,最后只能从帝国的基因库领了个Jing子,诞下虫崽独自抚养长大。繁殖天性使然,在虫星只要有雄虫愿意纳娶,多得是雌虫前仆后继争得头破血流,别说是雌侍,就是做个雌奴也不是没有雌虫愿意的。祁旦可以说是雌虫中的另类了,大胆叛逆,无所畏惧,但即便是这样,遭逢虫生巨变之后也唯有认命而已,乖乖的做个性奴玩物,这就是虫星雌虫的宿命。却不曾想,雌父的死竟然跟那李泉有关……
之前领回雌虫,本也就权当是带回了一个实验素材而已,并没打算多上心,至于后来的发展完全是超脱苏黎意料之外的。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圣母,当初在混乱的末世也不是没有拿活生生的人来做过研究体,只要来源正当,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怜悯之心,对于那时挣扎于死亡边缘的人类来说,是奢侈品。
所以起初他对雌虫的身世和经历并没有过多关注,对这个被雄主送来特管中心处死的雌虫遭此处置的缘由也没有丝毫兴趣,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这家伙左右是个犯了错的死囚就是了。但如今雌虫对于他的意义,可就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了,苏黎的心境自然也有了变化。反噬雄主,在虫星那可真是滔天大罪了,难怪会被执行一级报废处理,可缘由却是为了生养他的雌父,李家,可恶,又是那个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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