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个人从病房里出去之后,外面的走廊一直再吵。
梁佑祈躺在床上一阵心烦,恨不得站起来给门外的人一人一脚。可惜他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解闷,小时候倒是一有烦心事就会趴在房间里看窗外的新枝丫。
床上休养了一段时间,肩膀上和下体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梁佑祈低头难得尴尬的想,终于可以把身下那个导尿管给撤掉了。
出院的时候武鸣和白修都没来,甚至连自己都出院手续都不知道是谁给办的。
几个穿着常服的狱警推着梁佑祈从病房里走出进入电梯。梁佑祈坐在轮椅上一句话也不说,低头看着结痂的伤口愣神。
他们两个人都说离不开自己,不想把自己让给对方,可是却连出院都不舍得抽出时间来看一眼吗?
梁佑祈心底倒是没什么起伏,毕竟已经早就习惯了一次次被人丢下的感觉,只不过再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心酸罢了。
一路上狱警没有出声,让梁佑祈颤抖的身体逐渐平复下来。
穿过狭长走廊,是和去书记办公室截然相反的两条路。梁佑祈难得冷静下来的身体又开始微微颤抖,男人狠命的用手掐着大腿上的软rou逼迫自己别这么娇气。
狱警默默的推着轮椅,穿过禁闭室,审讯室,慰问室……最终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门口停下,掏出钥匙旋转打开房门。
门在梁佑祈面前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入目是一间有着用来通风的窗户,和只摆着一张床的屋子。
狱警把梁佑祈推进屋里,料想这残疾站都站不起来也不会爬墙跳窗,索性垫脚把窗户打开透气。
“书记说了,以后你就在这间屋子里住下。”狱警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把门在外反锁,不带一点留恋的离去。
接近梁佑祈?
笑话,现在他简直就是监狱里的一尊瘟神,不敢打不敢碰的。
上次那个狱警,还有作死的厨师被书记找了几个人,趁着晚上拿麻袋装起来一顿好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生死未卜呢。
门又在自己面前关上,梁佑祈背对着门抬头看着被打开的窗户,阳光透过高高的窗子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晚上屋子里的灯准时亮起,梁佑祈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斑驳的墙壁,摸摸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心里想着武鸣还会把自己关多久。
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门嘎吱一声的从外打开。梁佑祈身子吓得一抖,连忙钻进被窝里,露出个毛茸茸脑袋斜眼看着门口。
一双皮鞋出现在视线内,紧接着皮鞋主人关上门一步一步走进,抬脚没好气的隔着被子踹踹梁佑祈。
“起床,懒货。”武鸣收回了脚,不耐烦的开口。
梁佑祈颤颤巍巍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心疼沾染上泥土的被子。
“下床。”武鸣言简意赅的嘣出两个字,其余的一个字都懒得赏赐给对方。
梁佑祈垂着眼睛一副乖巧样子,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下来。
武鸣从兜里掏出一副新打的手铐脚链,还有项圈。
他冲梁佑祈招招手,也不管对方的反抗,不由分说的按着梁佑祈把手铐脚铐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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