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是郁野又生病,却在这时听见了郁野翻来覆去念叨的那几句话,
“救救我......好痛,月亮...救我。”
正文 波涛暗涌
郁野的睫毛仍垂着,不多时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整个人像冷极了似的哆嗦,他慢慢睁开眼,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人,逆着暖黄的落地灯光,看不清是什么表情;郁野也没动弹,等脑海里的那一阵眩晕过去,才慢吞吞往上坐直身体,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发生:
他看见盛渺越正坐在对面,紧抿着嘴唇,手中握着个白色小药瓶,眼睛里满是血丝,还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像是在哭一样。
郁野一下子无措起来,还没意识到对方究竟发现了什么,先软绵绵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是还在吵架的,但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吵架,面对盛渺越这个人,他连爱都爱不够,怎么舍得继续互相说一些扎心窝的话?
他在家待了好几天没露面,把能推的活动都推了,闲时会想:原来盛渺越只要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前程,对方想要,那就给他好了。
但真见了盛渺越,想好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等了半晌,见对方还是没有回答,又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我不太生气了,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我演的顾虑我也想通了,就算不演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盛渺越盯着郁野,后者在他的目光里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动作到一半却顿住了,因为大颗大颗的眼泪正从盛渺越眼睛里落下来,洇shi他面颊,盛渺越这几天好像一直在流泪,愤怒的失望的,却都没有此刻痛快,让他几乎泣不成声。
手掌骤然脱力,原先握着的药瓶滑落在地上,骨碌碌滚至郁野脚边,血淋淋的真相终于露出尘封的一角,背后是暗无天日的悲哀,郁野也愣,然后听见盛渺越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道细长的伤疤好像忽然变幻,拉伸出某个Yin沉昏暗的午后,盛渺越在这样的幻觉里看到郁野瘦削光裸的背脊,以及对方隐忍的神色,这样温和的一个人,连自/残都选在看不到的地方,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他怀揣着经年的爱恨,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两个人相顾无言,郁野哆嗦着手,想要去够那个药瓶,仿佛只要牢牢地握在手里,就能遮盖住一切秘密和伤疤;他的手伸到半空,却被盛渺越牢牢握住,盛渺越手心沁着汗,不要命一样地把他往怀里拽,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眉心和鬓角,泪和汗混在一起,郁野终于崩溃,他捉着盛渺越衣袖,这次没有被挣开,世间对他所有的折磨,这一刻好像都变成了值得,他不断地说:“别讨厌我......”
“...月亮,别讨厌我,我已经、我已经正常了,我不是那样的......”
每一句话都足够让盛渺越再心碎一次,只能不断地将对方抱紧,像要揉进自己怀里,所有矛盾全都消弭,愧疚和后怕攥住盛渺越的心脏,让他不敢想:对方一步步跨越所有走到这里,怀着一腔孤勇走到他面前,用了多久;那些自己独自舔舐伤口的夜晚,原来竟然还有人和他一起受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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