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冷声道,“若是云公子没有别的事,还请就此回转吧,我理解云公子年少慕艾的心情,但我作为广陵城的代理城主,着实事务缠身,真的没有更多的工夫与你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清。”
云不缺狐疑道:“真不是你?”
谢非言懒得开口,直接对着门外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不缺眼珠一转,嘟哝道:“好吧,就算是我冤枉你了,但你喜欢沈师兄这件事却做不得假,所以我们自然是敌人的身份,我对你摆脸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非言叹道:“云公子,你如今不过十九岁,我不与你多做计较,但祸从口出这句话,想来云公子是明白的。这样的话本不该我来告诫,但云公子,你实在不该这般口无遮拦,肆意任性……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云不缺惊奇看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倏尔又将脸凑到谢非言面前,道:“为什么你不生气?”
谢非言道:“我不与小孩子生气。”
云不缺歪头托脸,那模样竟然还有些可爱。“谢城主,你真奇怪。”云不缺道,“这么多人里,最该生我气的人,除了那刚刚跑出门外的刘小姐外,就应当是你了……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不生我的气?”
谢非言低头处理公务,头也不抬:“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吗……”云不缺喃喃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的油纸包,放在谢非言桌上,声音轻快:“那好吧,这个就当作是我对谢城主日行一善的谢礼好了。”
谢非言看了一眼,从那油纸包的模样就认出了这是平江城特产枫叶糖。
“我不吃糖。”谢非言道。
云不缺声音轻快:“反正我谢礼也已经送到了,你喜欢便吃了不喜欢便丢了吧!”
他头也不回,笑眯眯地跑掉了,就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谢非言才抬眼望向他离去的方向,无奈叹息。
“还真的是个小孩子。”
不过被这小孩的一顿胡搅蛮缠,倒真的叫谢非言开始思念起了他家的小镜子。
其实谢非言对云不缺的话中,除了撇清了他与沈辞镜的关系之外,其它并无作假。
在谢非言主持广陵城重建的事宜的这段时间里,沈辞镜的确是与归元宗弟子一块儿留在了广陵城中出力,对他帮助颇多,只不过谢非言偷偷调换了主次关系——并不是因为归元宗弟子要留下,沈辞镜才顺便留下,而是因为沈辞镜不肯走,归元宗弟子才抹不开面子独自离开。
后来,这些修士都被谢非言拉去干了些炸山平海开河之类的事,数天后,除了某些炸上了瘾的危险份子外,其它修清静无为之道的修士都受不了这响个没完的轰鸣声,溜了。
不过沈辞镜自然是赖着不走的人员之一。
之后,又过了几天,也就是两天前,沈辞镜回了广陵城一趟,而后很快又走了,因为他来广陵城只是顺便,他真正要做的事是给某个封印续费:片刻前,那位天下第一剑飞书告诉沈辞镜,说他十年前随手下的封印快到期了,让沈辞镜没事过去续一续,如果有本事的话搞个新的封印更好。
沈辞镜对封印并无研究,所以当然只能去续个费,不过去之前绕路来找谢非言腻歪一会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时候,当谢非言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有些茫然:“宫长老他……在这边留下过封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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