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字一句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许听,我很喜欢你,不知道够不够得上说‘爱’这个字,但我想以后每天都会比现在更加喜欢你。”
“所以……”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说听了前面那些话时,许听尚能面无表情,保持冷静,但听到“喜欢”这个词眼时,这一瞬,她眼眶泛红,汹涌的泪水似要决堤。
许听从八岁时将沈言礼记在心里,喜欢、向往、崇拜……很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哪怕后来伤心难过哭得稀里哗啦,做出冷静的决断,将通往心房的所有通道都关闭,但曾经有过的感情并未如同水蒸气般在天地间不留一丝痕迹的蒸发掉。
无可避免的,那道心门还留了一条很窄很窄,几乎看不到的缝隙。
沈言礼误打误撞,在上面叩击敲门。
但他却并不知晓,只觉得空气凝滞,度秒如年,他如在钢丝上行走的人,整颗心悬在嗓子眼,神经微微颤抖着。
这是等待审判的时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秒针不知道走了几格。
分针也不知道走了几格。
沈言礼头一次想起神佛来。
许久许久。
“不能。”
……
钢丝崩断,沈言礼跌落,一直往下坠,触碰不到洞底。
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般,呼吸困难,以至于没有听出许听的不对劲儿。
他喉咙发干,声音完全是硬挤出来的,“不行吗……”
“不行!”
情绪汹涌,许听再也控制不住,坚定中是浓浓的哭腔。
她下巴抵着沈言礼肩膀,看不清神色。
沈言礼慌了,无暇顾及自己的机会,他松开许听,连忙改口,“好好,不行就不行,你别哭了
,我不强迫你,现在就离婚好不好?”
“离婚”二字说出口的那瞬,心脏是撕裂的疼。但是他更不想看到许听哭,明明已经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怎么还能惹她哭呢。
“不好。”
许听低着头,哭得更凶,泄愤似的在沈言礼胸口捶了几下。
沈言礼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许听扯着沈言礼衣袖擦泪,心里闷闷的,无从发泄,在他衣袖下方,裸露的大臂处狠狠咬了口,转瞬间铁锈味充斥在口腔。
沈言礼眉毛都未皱一下,恨不得让许听再用力一些。
许听松口,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泪花,哭腔并未削弱,“你特别特别的不好,做了特别特别多的过分的事情,你只道歉,连你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沈言礼无言。
显然,许听并不是等他回答,她埋怨着,宣泄着,那些在心底记恨许久的事情,“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你以前不喜欢我!”
“……”
“你还侮辱我,说我为了你的钱,才不是呢!要不是许笙耍赖,我才不愿意去你家,才不愿意和你结婚呢!”
“你还和别人说我是消遣的玩意儿,你真的好过分!”
沈言礼再次沉默,在许听喝醉酒那次,她谴责过这些,但他当时只是知道了,并未觉得怎么,也没有想过许听会有多在意。
后来许听说要还钱,她拿到片酬后确实给他打了一笔钱。
而如今是许听第二次提这件事,可想而知他那些随口说的话让她如何压在心底,又是让她如何的难过,而且可能还有很多他没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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