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
“你做什么去了?”
“你身上的气味……阿嚏!”
小狗打了个喷嚏,中止了一声声追问。
桑乌恍惚间觉得有点被妻子盘问的丈夫那么心虚。
心虚?
想什么呢,这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
桑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拎着小狗的后颈rou将他扔出屋子,“去,睡你的狗窝去。”
“……汪!”小狗不满地叫了声,气得咬牙。
这个人居然真的把他当看门狗一样的对待!如果不是情况特殊,非得跳起来咬他几口!
桑乌回了屋,夜已经很深了,几乎是倒床就睡,一夜好眠,次日沐浴着阳光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自己似乎忽略掉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似乎和自己关系不大?
那就不是什么太重要的问题了!
例行地照顾起草药田,还没多一会儿,就听见从远而近的声音,伴随着‘嘿哟’一声,贺垠翻过围墙还在空中接了个空翻,完美地落地姿势可以打十分。
“上午好!”贺垠朝气满满地和桑乌打了个招呼,一点也不见外地扯了颗杂草就逗狗去了。
小狗奄奄地趴在狗窝里,撇过脑袋不理会他,被惹得烦了,直接张嘴将杂草给吃了,眼露凶光地注视着贺垠,将年纪还小的贺垠吓得一个激灵。
“桑乌,你家小狗是不是生病了?”贺垠扔开被咬得只剩下拇指长草根的杂草,凑到了桑乌身边,“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像是……在闹脾气?”
贺垠说着自己笑起来,“你家的小狗不会是兽人变的吧?”
桑乌眼神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没奖励。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变态。”桑乌面不改色地说着,伸手折断了一枝开得正盛的白花。
“诶!”贺垠叫了声,“这么好看的花,摘了做什么?”
“会再长出来。”桑乌捏着花枝,凝视着折断处泌出来的浅绿色ye体,娴熟地用竹筒接着。
拇指粗的花枝能够获得的灵ye很少,等待十几日的花苞到盛开再到收获,最后也不过是两三滴灵ye。
贺垠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兴致勃勃地观察桑乌的侧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今天的桑乌要变得好看了一些?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桑乌目不斜视,将竹筒封口放好,转身又去处理盛开的白花。
虽然药效没有灵ye足,但是花瓣也可保存入药。
“你好看呀。”贺垠傻乎乎地笑了几声,眼睛闪闪发光,桑乌走到哪儿他就紧跟过去。
狗窝里的小狗抬起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心里骂了一声‘聒噪!惹人清梦’。
“今天不去和你的小伙伴一起玩?”桑乌拍开贺垠不安分伸过来捣乱的狼爪。
“和他们玩哪儿有待在你身边舒服。”贺垠说着又往桑乌身边挨了一下。
他只是在说实话,不知为何,待在桑乌身边就会感觉很舒服,如沐春风般。
桑乌瞥开了视线,大概也明白,小孩子的感官有时候就是会比成年兽人更加敏锐,好与坏在小孩子眼中黑白分明。
“弓旭昨天和我说最近不要出门,你的小伙伴们应该是被家长关在了家里,至于你……反正你家就在隔壁,你哥也没工夫管你来我这边了。”桑乌凝神处理着花瓣,力道恰好地将花瓣完整地摘下放入玉匣中。
相似的花瓣已经在玉匣中堆积许多。
贺垠学着他伸手拽了个花瓣,用力不匀直接拽破了。
“……”贺垠尴尬地身体僵硬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桑乌一眼。
桑乌垂着头去整理玉匣似乎没发现。
贺垠眼疾手快地将花瓣放进嘴里吃了,想要就此毁灭物证。
“唔!”贺垠眼睛一亮,禁不住感叹出声,“好香!”
闻着的时候没察觉,吃进嘴里了才发现这花瓣香甜可口,一放入口中就融化,花香怡人却不浓郁。
“所以你是过来骗吃骗喝的?”桑乌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力道不轻不重。
贺垠捂着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小狗趴在狗窝里心里骂了句‘不知廉耻!作为兽人就不知道要和兽主保持一定距离吗?’。
“汪汪!”小狗叫了几声表示不满。
那边其乐融融的两人一个都没搭理他。
小狗恨恨咬牙。
缠着桑乌说话的贺垠突然抬头看向了外面,没过一会儿,弓旭的身影就出现了。
弓旭在门边停下,例行地将今日份额递给了桑乌后没有离开,一向果决、做事雷厉风行的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有时间和我走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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